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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掠过战场残垣，掀起陆轩额前的碎发。他眯起眼，看着那道银光划向西边天际，在云层间留下一道淡淡的裂痕。
“不像是冲我们来的。”陈墨低声说，手指在掌心轻轻画了个圈，几缕气流随之旋转而起，仿佛在捕捉空气中残留的信息。
张扬却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后仰着靠在一块焦黑的岩石上，雷光在他指尖跳跃：“管它是什么，反正不是导弹就行。”
陆轩没说话，只是缓缓收起掌心凝聚的冰系灵能。刚才那一战消耗不小，系统提示的“灵能储量不足”还在眼前闪着红光。
“走吧。”他转身对两人说道，“先找个地方歇会儿。”
三人沿着被战斗撕裂的地面缓步前行，身后是国家军队清理战场的身影，远处装甲车的轰鸣声逐渐远去。
他们找到一处背风的废墟，靠着倒塌的墙壁坐下。阳光透过破损的结构洒落下来，带着一丝暖意。
“赢了啊。”张扬咧嘴一笑，抬手打了个响指，雷光在指尖炸开一朵小小的火花。
“你刚才那面‘赢了啊’旗帜，挺有创意的。”陈墨难得露出一点笑意，“就是字有点丑。”
“你们懂什么！”张扬一脸得意，“这叫艺术表达！”
“你那三个字歪得像个蚯蚓钻进了泥里。”陈墨摇头。
陆轩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但笑声刚起，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轻风拂散。
风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像是有人用羽毛轻轻扫过脸颊。它从四面八方涌来，围绕着三人盘旋了一圈，又悄然散去。
“风之轻抚？”陆轩看向陈墨。
后者微微点头，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弧度：“刚学会的小技巧，用来放松心情不错。”
张扬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往后一躺，闭上眼睛：“舒服……比泡温泉还带感。”
“你哪次泡温泉不是把水温调到烫死人的程度？”陆轩笑着吐槽。
“那是为了逼出体内的暗影残余。”张扬一本正经地说，“科学养生。”
“行吧。”陆轩摇摇头，抬头看向天空。阳光明媚，云朵像一样松软，风中夹杂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让人几乎忘记几个小时前这里还是一片生死战场。
“其实……”陈墨忽然开口，“我以前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和你们一起坐在这里，分享一场胜利。”
“我也没想过。”陆轩轻声道，“我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就是一个普通学生。”
“现在可不是了。”张扬睁开眼，雷光在他眼中闪烁，“你现在可是能用系统回溯灵能源头的牛人。”
“别夸我，小心我飘了。”陆轩笑了笑，随即语气一沉，“不过，我们也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你是说那个碎片上的‘永夜之门’？”陈墨问。
陆轩点头：“还有那些符文、铭文，以及那个隐藏的能量节点……这些都不是巧合。”
“古老组织。”张扬坐直身子，神情少有的认真，“他们在策划些什么？”
“我们要做的，不只是打败他们的追兵。”陆轩目光坚定，“我们要把这些证据公之于众，让他们无所遁形。”
“怎么操作？”陈墨问。
“找媒体。”陆轩回答，“或者直接上传网络，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的存在。”
“可问题是，谁会信？”张扬皱眉，“你说有个神秘组织在操控觉醒潮，别人只会觉得你在编小说。”
“那就得拿出更多证据。”陆轩说，“比如那个隐藏节点，比如我们之前溯源得到的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