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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膜分开的刹那，仿佛有千万根细针扎进眼球。
陆轩下意识闭眼，可眼皮刚合上，那层光芒竟穿透血肉，在视网膜上烧出一片流动的银白。他猛地睁眼，视线模糊了一瞬，随即适应——不是黑暗退去，而是整个世界被重新“浇铸”了一遍。
脚下是透明的地面，像踩在冻结的湖面，往下看，深渊裂开，黑得没有底。四壁不是石墙，而是液态的光，缓缓流淌，时而聚成漩涡，时而散作星尘，仿佛这空间本身就在呼吸。
“我靠……”张扬张了张嘴，声音像是被光吸走了一半，干涩地卡在喉咙里，“这地方是活的？”
他下意识想甩手引一道雷出来照明，指尖刚凝聚出一点电火花，四周的光流突然一滞，随即像受惊的鱼群般向两侧退开，在空中划出几道弧形轨迹。
“别乱放技能。”陆轩低喝，一把按住张扬手腕，“这光……吃能量。”
话音未落，他体内灵能莫名一沉，像是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系统界面在脑海中自动弹出，闪烁不定，一行字跳动着：
【检测到高密度灵能源……目标锁定中……】
陆轩心头一跳，想强行关闭系统，却发现界面卡住了，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外部拽住。
“你脸怎么白了？”陈墨察觉不对，侧身挡在他前方，目光扫过四周，“这地方不对劲，我的风系灵能……有点反着走。”
他说着，掌心轻旋，试图凝聚一丝气流探路。可那团微风刚成型，竟不受控地扭曲了一下，像被无形的手拧了一圈，反向吹回他脸上。
“逆流？”陆轩眯眼，“不是排斥，是干扰。这光……有意识。”
“意识？”张扬咧了咧嘴，没笑出来，“你是说咱仨刚进门，就被这破光给‘盯’上了？”
“不是‘盯’，是‘尝’。”陆轩缓缓松开张扬的手，“它在试探我们灵能的‘味道’。”
他低头看向脚底，琉璃般的地面上，三人倒影清晰可见，可影子的颜色却不对——他们的影子是灰的，而光流的影子，是流动的金色。
更诡异的是，他的倒影，嘴唇动了。
但他没说话。
“喂，你发什么呆？”张扬一巴掌拍在他肩上。
陆轩猛地回神，冷汗顺着后颈滑下。刚才那一瞬，他差点又看见“小心”两个字从倒影里吐出来。
他没敢说。
现在不是讲灵异故事的时候。
“走。”他压低声音，“贴墙边，别踩中间。”
三人呈三角阵型缓缓移动，陈墨在前，以风能感知空气流动；张扬居中，雷能在指尖蓄势，随时准备炸开一条路；陆轩断后，一边留意系统状态，一边盯着地面。
每一步落下，脚底都传来轻微的震颤，像是踩在某种巨大生物的皮肤上。
走了不到十步，陈墨忽然停下。
他袖口一动，那块从上一章就隐隐发烫的符文碎片，此刻正渗出微弱的蓝光，一闪一烁，频率竟和四壁光流的脉动完全一致。
“怎么了？”陆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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