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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光……不对劲。”陆轩眯眼盯着那冰蓝色的光柱，掌心的金色纹路隐隐发烫，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敲了一下。
“不对劲？都快把天捅穿了，还能对劲到哪儿去？”张扬咧了咧嘴，雷光在指尖跳了两下，又迅速熄灭，“灵能被压得跟纸片似的，连个火花都撑不住。”
陈墨没说话，只是缓缓后退半步，挡在陆轩侧前方，目光死死锁住盒口。
就在三人屏息凝神的瞬间，盒中那团混沌的能量忽然向内塌陷，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紧接着，一缕微弱却凝实的金芒从盒底缓缓升起，裹挟着一圈圈涟漪般的灵能波动，托着一件物件，一点一点，浮出盒沿。
“出来了！”张扬低喝。
那东西通体青铜色泽，边缘参差不齐，明显是从某件更大的器物上断裂下来的。约莫巴掌大小，表面刻着繁复纹路，正中央是一个由三颗星点与九道弧线构成的图案，细看之下，竟与壁画上的“三星九曜”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背面隐约浮现出二十七个微小凹点，排列成环，仿佛对应着某种星图。
陆轩瞳孔一缩，体内那股刚获得的“心火引·初燃式”灵能竟自主躁动起来，顺着经脉往掌心涌去。
“这玩意儿……认主？”张扬瞪眼。
“不，是排斥。”陈墨声音低沉，“你看它周围。”
果然，那青铜残片悬浮不到半尺高，表面便浮起一层近乎透明的薄膜，像是水面上的油光，泛着淡淡的虹彩。每当金蓝双光扫过，薄膜便剧烈波动，仿佛在抵御某种入侵。
陆轩深吸一口气，脑中闪过上一章系统回溯时那句低语：“持火者，不可轻取。”
他没动。
可那声音却像刻进了骨头里，挥之不去。
“既然它是冲着‘持火者’来的，”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压过了光网嗡鸣，“那我试试。”
“你疯了？”张扬一把伸手，“刚才那股力道能把土龙掀翻，你拿什么扛？”
“我不是土龙。”陆轩笑了笑，抬脚往前一步，“我是点火的人。”
话音落，他已抬手，指尖直指残片。
距离还有寸许，那层薄膜骤然亮起，一道无声的冲击波炸开。陆轩只觉胸口一闷，像是被铁锤砸中，整个人倒飞出去，后背狠狠撞上石台边缘，碎石飞溅。
“陆轩！”陈墨闪身接住他，手臂一沉。
陆轩咳了一声，没吐血，但五脏六腑像被拧了一圈。他低头看向掌心，那道金色纹路竟在刚才一瞬间黯淡了下去，如同被泼了冷水的炭火。
“它……不认我？”他喃喃。
“不是不认。”陈墨扶他站稳，眼神凝重，“是没通过。”
“通过啥？”张扬挠头，“验DNA还得抽血呢，这破片连个扫描口都没有。”
“不是机制问题。”陆轩抹了把嘴角，抬头再看那残片，“是资格。”
他记得系统回溯时的画面——灰袍人以血为引，封火入盒，口诵古言：“待‘持火者’现，人间异能再燃。”
那时，他以为自己就是终点。
现在看来，他可能只是起点。
而起点，未必等于通行证。
“所以现在咋办？”张扬摊手，“总不能写个申请书，附上生辰八字，再盖个手印递上去吧？”
“不用。”陆轩盯着那残片，忽然发现它中央那点金斑，正随着自己的呼吸节奏微微明灭，频率几乎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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