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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孟泽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急切与怒意。
巫的笑容僵住，眼里的温柔也微微一颤。
“你知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孟泽站起身，盯着他，“你要回去，是去送死。哪怕他们暂时不杀你，也只会榨干你，折磨你，然后再利用你去对付我们。”
“我不会让你回去。”他咬着牙，声音低下去，“你是我救出来的。”
“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回去当祭品的。”
巫怔住了，望着孟泽的眼神微微发虚。
虽然与孟泽相处时间不长，但只两天他就能感受到孟泽的为人——阳光、豁达，开朗。
昨天两人简单聊起孟泽来到兽世后的经历，很多事情换个人可能都会气到爆炸，孟泽都笑了笑没往心里去。
谁知道他只是提出一个利益最大化的方案，孟泽就发起脾气了。
这让巫有些无措，几度张口又闭上了嘴。
辛奇没插话，他只是沉默看着他们两个，眉心紧皱，像在斟酌、思量。
良久，巫低叹一声，抬起眼眸，柔声道，“你救了我，我不想让你为我死。”
孟泽怔了怔，看着巫温柔又决绝的目光，他突然想起早早过世的父母。
临终前，他们也曾经用这样的目光地看着他，不舍、疼惜，又无能为力。
孟泽抓住巫的手腕，委屈涌上心头。
“那就一起活。”孟泽眼眶红红的，一字一句，“你走哪我走哪，你不走我也不走。”
“我不是在说笑。”巫低声道，“我……很清楚他们的力量。那不是靠一腔热血就能抵抗的。”
“我也不是在逞强。”孟泽顿了顿，“如果你回去，后果只会更糟。祭司是什么性格，你比我清楚，现如今还有个茗也在里面掺和，你真觉得你能善终吗？你要那么想死，我费那么大劲救你出来干什么！”
他越说越激动，语速也乱了，狠话脱口而出，眼泪却早已扑簌而下。
巫的眼神骤然一紧，像被什么狠狠刺痛。
辛奇看着孟泽的眼泪，下意识想上前，但又握着拳坐在原地，只烦躁地甩了甩尾巴，看着巫，“你无非是想通过献出自己保护孟泽，但是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们做不到？而且你的心伤得很重，你好像很讨厌自己，这样不对。你讨厌自己就是对珍视你的人最大的辜负。”
孟泽愣了愣，有些没明白辛奇所说的“讨厌自己”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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