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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块黑晶矿能在霓裳阁换三条丝绸裙！"女人的唾沫星子喷在防爆玻璃上，"您摸摸良心，当年老高他爹可是被矽肺病活活憋死时——"
见矿长表情略有松动，小高飞妈妈继续哀求道：“矿长，求求你了。你就跟我签约吧！”
“还是说，你觉得35年太短了，40年行不行？45年我也可以签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执着，似乎只要能让儿子下矿工作，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见小高飞妈妈油盐不进，而且还瞎揣测他的好意，矿长也有些不耐烦了。
他站起身来，提高了声音说道：“合约呢，暂时是签不了，但是你硬要高飞下矿呢，我也不管。您看这样行吗？首先，你自己给他找个师傅，如果找到的话，这边就按照正式员工的待遇给他发放。但是你可不许在外面瞎嚷嚷，听到了没？就当是实习生吧，也算是我对你们额外的照顾了。”
“那福利补贴方面……”小高飞妈妈弱弱地继续问道。
临时工和合同工，除了每个月黑晶矿的收入差别之外，还会有额外的米面油补助。
她当然希望儿子是正式工，这样她领取物资的时候，也不必去遭受别人的白眼。
矿长此时低下了头，不再理会小高飞妈妈贪婪的试探，“刷刷刷”地写起了自己的材料报告。
小高飞妈妈见矿长不再搭理她，悻悻地站了起来，走出了办公室。
等小高飞妈妈走后，矿长抬起头，若有所思回忆刚才小高飞妈妈脖子上的项链，那翡翠吊坠刚才泛着诡异绿光…
那是用井下伴生矿石打磨的劣质品，在特定角度会透出放射性物质的荧光。
她从哪里得到的？
而离开矿长办公室的小高飞妈妈一路走一路骂：“肺痨鬼，还不死，要你管我们家的闲事儿，不然我今天可能就能预支工资了。也不知道我新看上的那件裙子被卖掉了没有。”
忠字矿区虽说是一个挖煤取矿的山林，但这里也有城镇。
有男人的地方就有女人，有了女人就会有小孩。
这里有街道、有学校、有医院，一应俱全。但想要在镇上工作，必须读过书。
想要打破自己的圈层，从矿上搬到镇上来，何其艰难。
甚至需要一个家庭里饿死两个人，省下两个人的口粮，才能够凑齐读书的学费。
可人类的目光大多数是短浅的，就像小高飞妈妈一样，她明明可以让自己所有的孩子都吃饱饭，可她还是想牺牲小高飞，得到更多的收益，来满足自己。
边走边骂的小高飞妈妈，一个转角就撞到了刘龙羽的身上。
刘龙羽被撞倒时，怀中的药瓶滚入阴沟。
尼达尼布药液渗入地缝的刹那，成群的矿鼠从下水道口涌出。
它们用尾巴蘸着药水，在石板路上画出与牛文海CT片相同的三角符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