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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停下车,弯腰从地上捡起什么。等冷艳锯跑近才看清,那是一片从沙袋上磨下来的布料,上面还沾着血迹。
"啧啧,"刘淮水把布片塞进口袋,"看来训练量还是不够啊,布都没磨破就出血了。"
缅北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战术训练场的水泥地被正午的太阳烤得滚烫。冷艳锯趴在地上,闻到自己胳膊肘传来的焦糊味。
"低姿匍匐——前进!"
十几个身影开始在水泥地上蠕动。冷艳锯感觉自己的手肘像是放在烧红的铁板上,每前进一寸都是煎熬。身后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很快就被高温烤干。
"冷艳锯!你是在给水泥地抛光吗?"刘淮水的影子笼罩下来,"加爬五十米!"
爬到七十米时,冷艳锯的作训服袖子已经磨没了,手肘处的皮肉翻卷着,露出粉色的嫩肉。
张帅的情况更糟,他的伤口里嵌进了细小的水泥渣,每动一下都疼得直抽气。
训练结束时,医务室古月妮的军医看着他们的伤口直摇头:"这得缝一针啊,这个我拿手。"
"缝什么针!"刘淮水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拿酒精冲冲,撒点消炎粉就行。明天继续训练!"
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那天晚上,冷艳锯躺在床上,闻着伤口传来的酒精味,听着宿舍里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但愿人长久,千里照伤口。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画出一道银线,正好落在他的伤口上,像一条闪亮的勋章。
晚饭后的政治学习时间,刘淮水破天荒地没有让他们背条令,而是解下了腰间的皮带。
事出反常,必定有妖。"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把皮带对折,在手里掂了掂。
"报告教官!是皮带!"冯大嘴抢答。
"错!"刘淮水一皮带抽在讲台上,"这是规矩!"
皮带在空中划出尖锐的呼啸,最后落在冯大嘴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冯大嘴的背心上立刻浮现出一道红痕,像条扭曲的蚯蚓。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刘淮水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生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冯大嘴跪在战术训练场的泥坑里,迷彩服被汗水浸透成深绿色。
他右脸颊上的擦伤正渗着血丝,那是刚才格斗训练时被教官一个过肩摔蹭在砂石地上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