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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像融化的奶糖般黏在山林间,松针上挂着的露珠在朝阳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颜朗一脚踹开宿舍门,巨响惊飞树梢上的乌鸦。"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颜朗的嗓门震得窗框嗡嗡作响,"今天带你们去春游!"
冷艳锯从被窝里探出头,正对上颜朗那张带着刀疤的狞笑。李拥军迷迷糊糊嘟囔:"教官,春游是不是能带零食..."
"能啊!扣你十分。"颜朗变戏法似的指向室外粗壮的松木,"这就是你们的零食!每人一根,管饱四天!"
新兵们看着地上直径20厘米、长5米的原木,睡意瞬间烟消云散。队长背着手踱进来,作训服袖口沾着晨露:"本次训练代号'松鼠搬家',规则很简单——"他故意拖长声调,"站着出去,活着回来。"
山间的碎石路像撒了一地的核桃,硌得作战靴嘎吱作响。冷艳锯这组五个人,首尾相连扛着松木,活像只笨拙的蜈蚣。松脂的清香混着汗臭味,在晨风里酿成一种奇特的军营气息。
"冷艳锯,哥几个,"冯大嘴喘着粗气,"咱们这造型像不像抬棺材出殡的老少爷们?"
"呸呸呸!"李拥军啐了一口,"要抬也是抬龙辇!没看电视剧里皇帝出巡都这架势?"
颜朗骑着军用摩托车优哉游哉跟在后面,车把上挂着个军用水壶晃来晃去:"注意队形!你们现在这德行,连蚂蚁搬家都不如!"
山路突然变得陡峭,松木在肩上不安分地滑动。冷艳锯感觉腰椎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突然听见身后"冯大嘴"惨叫一声——五根链接的松木滚落,五个人像保龄球瓶似的摔作一团。
"精彩!"颜朗鼓着掌跳下车,"这一招'五体投地'练了多久?"
李拥军趴在地上装死:"报告教官,敌袭,我们在模拟中弹倒地..."
"放屁!"颜朗一脚轻踹在他屁股上,"中弹还能把原木摔出三米远?这得是地对地导弹!"
正午的太阳像一顶烧红的钢盔扣在头顶,把影子烤得只剩脚下一小团黑斑。
冷艳锯感觉自己的作训服已经变成了第二层皮肤,后背凝结的盐霜随着每一个动作簌簌掉落,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留下细小的白点。肩胛骨处火辣辣地疼,像是有人用砂纸在那块皮肤上来回打磨。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飘向颜朗腰间的水壶。阳光下,那个军绿色水壶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里面传来诱人的"哗啦"声。冷艳锯干咽了一下,喉咙里却连一丝唾沫都挤不出来,只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
"教官,"冷艳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舌头像砂纸一样粗糙,"您水壶里装的是不是琼浆玉液?"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轮摩擦。
颜朗挑了挑被晒得褪色的眉毛,水壶在指尖转了个圈:"怎么?想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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