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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刚歇，会议室的玻璃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痕。助理的喘息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杨名缓缓松开苏婉儿的手腕，蓝钻项链仍在他掌心发烫。
“你的项链……最近有没有异常发热？”他低声问。
“有。”苏婉儿点头，声音压得极低，“就在刚才谈判前，它突然开始震动。”
杨名闭了闭眼，神眼被电磁干扰撕裂后的余痛仍在颅内回荡。但他知道，这不是巧合。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助理几乎是撞开了门：“杨总，沈家已经冻结我们全部资金链，林氏那边也撤回了供货承诺！他们说……说我们的信誉评级被下调了。”
“是华尔街动的手。”杨名站起身，手指划过桌面的咖啡渍，“他们怕了。”
“怕什么？”助理不解。
“怕我还没倒下。”杨名嘴角扬起冷笑，“沈清岚今天不是来谈收购的，她是来确认我是不是真的成了瞎子。”
苏婉儿皱眉：“可她为什么要冒险暴露那枚信号发射器？”
“因为她背后的人，已经开始急了。”杨名转身，摸索着走到白板前，“把百叶窗全拉上。”
众人一愣，但没人质疑。
随着最后一道光线被遮蔽，整个会议室陷入昏暗。杨名的手指在白板上快速滑动，粉笔摩擦的声音像刀锋划破空气。
“从现在开始，这里是战场沙盘。”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苏婉儿，联系林氏，确认他们是否真的退场。黑客组，我要沈清岚身上那个信号发射器的频率。”
“杨名，你真打算靠听觉布局？”助理迟疑地问。
“眼睛看不见，耳朵反而更灵。”他摸到桌边的耳机，重新戴上，“听见了吗？三公里外银行的系统正在重启，他们在伪造证据。”
苏婉儿迅速敲击键盘，屏幕上的数据流飞速滚动。
“找到了！”她忽然开口，“信号频率16位，加密方式属于军用级——杨名，这不可能是沈家能掌握的技术。”
“所以她只是个棋子。”杨名轻笑，“真正的对手，在华尔街。”
就在这时，蓝钻项链再次剧烈发热，仿佛要戳穿他的皮肤。一阵刺痛从太阳穴炸开，神眼在黑暗中猛然复苏。
几秒钟。
仅仅几秒钟。
但足够他捕捉到沈清岚身上的微型信号发射器，以及她后颈隐藏的天机阁图腾印记。
“苏婉儿。”他低声开口，“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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