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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名站在那道光束的中央，脚步未曾挪动分毫。
“你到底是谁？”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与警惕。
阴影中的人向前一步，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却略显沧桑的脸。他的穿着整洁，举止从容，仿佛不是潜伏在此的敌人，而是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
“我是谁不重要。”那人微微一笑，“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是谁。”
杨名瞳孔一缩，神眼悄然启动，迅速扫描对方的生命波动和情绪频率。正常人的情绪起伏会有明显波动，但眼前这人的脑电波极其稳定，几乎像被某种高科技设备压制过一样。
“你是‘观测者’？”杨名试探着问。
“曾经是。”那人轻轻点头，“但现在……我们只是想让你看清真相。”
“真相？”杨名冷笑一声，“你们用杀手、用陷阱来告诉我真相？”
“如果你不接近危险，又怎会相信它真实存在？”那人语气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杨名没有回应，而是缓缓向后退了一步，脚下的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感知到周围至少还有两人藏匿在暗处，呼吸节奏极轻，训练有素。
“你想说什么？”他停下脚步，目光如刀。
“你的出生地，不只是你人生的起点。”那人缓缓说道，“那里藏着一段被抹去的记忆，关于你父母的真实身份，关于你体内的力量来源，也关于‘神眼’真正的用途。”
杨名的心跳加快了半拍。
“你说什么？”
“神眼不是偶然获得的能力。”那人语气低沉，“它是被植入的——作为某种实验的一部分。而这个实验，远未结束。”
空气仿佛凝固。
杨名的手指下意识握紧了背包袋，里面装着李伯交给他的那个皮箱。他隐隐觉得，答案就在其中。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
“他们来了。”那人眼神一闪，随即转身朝黑暗中走去，“记住，不要相信联盟内部所有人，有人已经背叛了你。”
杨名猛地追上去：“等等！谁？谁背叛了我？”
可那人已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句回音：
“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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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联盟总部已是深夜。
杨名将皮箱锁进保险柜，第一时间联系苏婉儿。
“你没事吧？”电话接通的第一句，是她焦急的声音。
“我没事。”杨名低声说，“但他们已经盯上我了。”
“云岭资本？”
“不止。”杨名顿了顿，“还有一个组织，自称‘观测者’。”
苏婉儿沉默了几秒：“林枫刚刚汇报，我们的服务器遭到入侵，数据正在被远程删除。”
“我已经怀疑联盟内部有间谍。”杨名沉声道，“他们知道我的行踪，甚至能预测我的下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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