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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风卷着零星的雨点打在玻璃上。杨名站在阳台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那句“你真的只是来帮我，而不是来控制我吗？”像一根刺扎进心里。
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电话终于响起。
来电显示是苏婉儿。
心跳骤然加快，他几乎是第一时间接起。
“是我。”她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颤抖，“我在路上。”
杨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我知道你在怀疑我。”她继续说，像是怕他挂断，“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我不是你命运的钥匙，我只是爱你。”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如果你还愿意听我说话，我就当你没放弃我。”
杨名的手指收紧，喉咙里泛起一股酸涩。他想起她第一次为他挡下毒针的眼神，想起她在地下遗迹中握着他手时的温度，想起她一次次替他分析局势、陪他面对死亡。
那些画面太过真实，真实得不像演戏。
“我在老地方等你。”他低声说。
通话结束，城市灯火依旧闪烁，但他的心却开始慢慢回暖。
与此同时，苏家密室中，黑袍人正冷冷注视着空荡的座椅。
“她走了。”守卫低声禀报。
“那就追回来。”黑袍人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她是宿主，不是棋子。”
……
凌晨三点，城郊废弃码头。
雨水在铁皮屋檐上敲出沉闷的节奏。苏婉儿披着湿透的风衣走进阴影中，脚步坚定。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落下，露出杨名略显疲惫的脸。
“上车。”
她毫不犹豫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内暖气扑面而来，却驱不散她心中的寒意。
两人对视片刻，谁都没有先开口。
“你知道我的玉佩为什么会发光吗？”她忽然问。
杨名皱眉：“你说过那是母亲留下的信物。”
“但它不只是信物。”她从颈间取下那枚玉佩，“它和弑神因子有共鸣，是因为……我是第一代宿主。”
杨名瞳孔微缩。
“你体内的能量，是我母亲研究出来的。而我……是最早被注入因子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但他们想让我引导你打开‘命运之门’，让你成为他们的钥匙。”
杨名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那你为什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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