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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来得格外早，暮色刚染透四合院的青瓦，刺骨的寒风就顺着门缝往屋里钻。张建国坐在西厢房的木桌前，煤油灯的火苗在玻璃罩里摇曳，映得他手中的铝制医药箱泛着冷光。
这是今天系统签到的奖励，10支 Pfizer 1962年产的盘尼西林静静躺在箱内，玻璃药瓶上的标签被特意做旧成“南洋华侨总会赠”，在昏暗的灯光下透着一丝时代的违和感。
“咚咚咚！”急促的拍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三大爷颤抖的声音穿透纸窗：“小陈……不，建国快开门！老太太咳血了！”
张建国心中一紧，手不自觉地摸向枕下的医药箱。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瞬间清醒，来不及多想，抓起箱子就往外跑。推开屋门，只见三大爷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前，衣襟上还沾着几片雪花，身后的秦淮茹抱着暖水袋，眼眶通红，泪水在煤油灯下闪闪发亮。
穿过天井，聋老太太的厢房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每一声都像是要把肺腑咳出来。张建国快步走进屋，只见床上的老人蜷缩成一团，剧烈的咳嗽让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手帕上已经染上了点点血迹。屋内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老人身上的病气，煤油灯的光线昏暗，映得整个房间更加凄凉。
“建国，你可来了，快看看老太太吧。”秦淮茹哽咽着说道，声音里满是焦急和无助。
张建国打开医药箱，取出听诊器，冰凉的金属贴在老人枯瘦的胸前，听诊器里传来杂乱而急促的呼吸声。“急性肺炎，情况很危急。”他皱眉说道，目光扫过屋内简陋的陈设，心中清楚，在这个医疗资源匮乏的年代，这样的病症随时可能夺走老人的生命。
“送医院，必须马上送医院！”张建国当机立断，抱起医药箱就要往外走。
“等等！”易中海突然拦在垂花门前，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高大，“街道卫生所早下班了，送协和医院得要单位介绍信，这么晚了，上哪儿弄介绍信去？”
张建国愣住了，他这才想起，在这个年代，去大医院看病需要层层手续，尤其是协和这样的大医院，没有介绍信根本进不去。回头看看身后的秦淮茹，她正抱着暖水袋，目光中满是期待和焦急，暗中观察着张建国的反应。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老太太等死吧？”三大爷急得直跺脚，声音里带着哭腔。
张建国咬了咬牙，伸手从医药箱里掏出了注射器和药瓶。就在这时，许大茂的声音突然从暗处传来：“等等，这洋文药瓶有问题！该不是敌特物资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许大茂站在阴影里，脸上带着怀疑的神色，目光紧紧盯着张建国手中的药瓶。这句话像一颗炸弹，瞬间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敌特物资？”易中海脸色一变，眼神也变得警惕起来，“建国，这药到底是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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