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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那道漆黑的裂缝仍未闭合，仿佛在窥视着这片残破的战场。空气中弥漫着灵力燃烧后的焦灼气息，还有未散尽的血雾。楚墨站在断壁之上，眼神沉静如水，却透着一丝冷冽。
他缓缓收回剑意，体内诸天通灵体仍在运转，将周围残留的天地之力吸收、转化。赵毅靠在一旁，喘息着，嘴角还挂着血迹，却依旧笑得豪迈。孙逸风则在检查阵法残余的痕迹，眉头紧锁。老者盘膝而坐，虽未开口，但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那道裂缝。
“不对劲。”老者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刚才那一战，敌人来得太急，也太乱。”
“我也觉得有问题。”楚墨点头，目光微眯，“他们像是……被逼来的。”
赵毅一愣：“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操控？”
“不止是操控。”孙逸风低声分析，“从战斗一开始，他们的节奏就有些奇怪。明明实力占优，却几次错失压制我们的机会。甚至最后的撤退命令，都像是仓促下达。”
“他们是在拖延时间。”楚墨语气笃定，“拖延到那个东西苏醒。”
众人沉默。
“如果真是这样……”老者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抹凝重，“那我们面对的，恐怕不只是‘天机阁’那么简单。”
楚墨没有回答，而是缓步走到战场上敌人的尸体旁，蹲下身，指尖轻轻拨开一名高手的衣襟，在其胸口位置，发现了一枚暗红色的符印。
“这是……封魔咒纹。”孙逸风凑过来，脸色瞬间变了，“这是一种古老的控魂术，只有极少数势力掌握。”
“封魔咒纹？”赵毅皱眉，“听起来不像是正道的手笔。”
“当然不是。”孙逸风摇头，“这种符纹会让人短暂失去意识，进入一种狂暴状态，强行提升战力。但它真正的用途，是掩盖真实身份。”
楚墨神色愈发凝重：“也就是说，这些人，只是被操控的棋子。”
“而且……”孙逸风顿了顿，声音低沉，“能布置出这么复杂的控魂阵法的人，至少是元婴境巅峰以上的存在。”
“看来，有人在借‘天机阁’之名，行不可告人之事。”楚墨缓缓站起，手中符印微微发烫，仿佛还在传递某种讯息。
赵毅握紧拳头，咬牙道：“妈的，老子差点被当成炮灰了！”
“现在说这些没用。”楚墨冷静道，“关键是我们要找出幕后之人是谁，以及——他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天空中那道裂缝忽然一阵剧烈震动，一道模糊的身影再次浮现。正是之前救下众人的神秘灰袍人。
他的身影虚幻不定，似乎随时都会消散，但他的一双眼睛，却深邃如海，令人无法直视。
“你们……已经察觉到了。”灰袍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股不属于这个位面的气息。
楚墨上前一步，拱手道：“前辈出手相助，晚辈感激不尽。但我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灰袍人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你们不过是棋局中的一子，而这场棋局，早已开始。”
“什么意思？”赵毅皱眉。
“‘天机阁’并非主谋。”灰袍人淡淡道，“真正掌控一切的，是一个藏匿于诸天之间的古老组织，名为‘无相宗’。他们以操控人心为手段，布局无数年，目的只有一个——打开通往更高位面的大门。”
“更高位面？”孙逸风瞳孔一缩，“难道这裂缝……”
“就是通道。”灰袍人点头，“但他们需要足够多的强者灵力作为引子，才能彻底开启。而你们……恰好成了他们的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