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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了郑侍郎的货,转手在陈渭城脱手,净赚万两!加上卫霆给的那笔,这一趟进项着实丰厚。对一个手握万军的将领,两万两或许不算巨款,但对章阁个人的腰包而言,已是沉甸甸的惊喜,足够他在京都最好的销金窟里快活好些时日。
笑声在营帐中回荡:“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顺天楼雅间,檀香袅袅。丁君澜压下心头的喜悦,磨墨提笔,将香儿平安产子的消息,连同对那新生儿的关切与期许,细细写入呈给静德皇太后的密信之中。
翌日,慈宁宫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光影。静德皇太后斜倚在凤榻上,听罢丁君澜的禀报,保养得宜的脸上也露出几分真切的欣慰:“好,好!丁家添丁,是桩大喜事。哀家便赐个名儿给他,愿他承继家业,光耀门楣。”她略一沉吟,凤目微垂,似在斟酌,“便唤作‘承业’如何?丁承业,望他承祖宗之志,拓家业之新。”
丁君澜连忙跪谢:“谢太后隆恩!民女代我那侄儿,叩谢太后赐名!”丁承业,这名字既含长辈期许,又暗合经商之道,确是极好。
太后抬手示意她起身,话锋却是一转,语气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探询:“秦文那孩子……哀家听闻郑侍郎与章阁近来颇不安分,屡屡寻衅。他远在太福祥,是如何应对的?”她捻着腕间佛珠,目光落在丁君澜脸上。
丁君澜心知这是考校,亦是关切。她斟酌词句,将秦文如何借力打力,利用章阁的龙庭军“救”出侯启林,又如何挑动虎卫营劫走龙庭军的“赃物”,龙庭军反手端了虎卫营账物的老巢,以及最终救下姚长河等事,条理清晰、不卑不亢地道来。至于门巴族秘术这等过于惊世骇俗的手段,她自是隐去不提。
“砰!”太后手中的茶盏重重顿在案几上,茶水溅出少许。她面罩寒霜,凤目含威:“好个郑侍郎!竟敢私设刑狱,构陷大臣!哀家即刻便让皇帝下旨,彻查此獠!”
“太后息怒!”丁君澜连忙俯身,声音清越却带着劝阻,“郑侍郎所为,虽为私利,中饱私囊,然据绣衣天使密报,其尚未有通敌叛国之实迹。眼下……”她微微一顿,抬眸迎向太后锐利的目光,语气沉凝,“陛下根基未稳,朝中诸王心思各异。郑侍郎、章阁之流,乃至其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互相牵制,反倒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若骤然打破,恐令某些潜藏之辈窥得可乘之机,反使陛下处境更为艰难。不如……暂且隐忍,静观其变?”
太后闻言,沉默良久。殿内只闻更漏滴答之声。她缓缓靠回软枕,脸上的怒意渐渐化为一抹深沉的疲惫与了然。“罢了,”她轻叹一声,带着几分无奈,“你虑得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便由着他们去斗吧。告诉秦文,若遇难处,哀家这里,总还能替他撑一撑腰。”
“谢太后体恤。”丁君澜再次行礼,“秦文亦有言,郑侍郎虽在明处,其背后牵连,恐涉宗室,是四王还是八王尚未可知。诸王对至尊之位虎视眈眈,此时一动不如一静,小心为上。”
提及宗室,太后神色更显凝重。她忽又想起一事,语气带着惋惜:“宁丫头在公主府深居简出,哀家召她几回,也只说身子不爽利。朝中那些老顽固,近来逼得紧,竟要她下嫁吐蕃以换边境安宁……吐蕃踞高原而窥蜀地,兵锋正盛,那些酸儒,便只想着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