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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明理堂门前的街道，似乎比往日冷清了许多。
偶有几个老街坊路过，也只是匆匆瞥一眼紧闭的木门，然后快步走开，仿佛那门后藏着什么瘟疫。
林青阳坐在堂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本《玉匣真本》的粗糙封面。窗外是铅灰色的天，压得人喘不过气。网上的风暴，比这天气还要阴沉。那些恶毒的揣测，那些捕风捉影的“爆料”，像无数看不见的针，扎在他和明理堂的声誉上。
“诋毁竞争对手？”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我林青阳，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话虽如此，心头的郁结却难以纾解。他不是怕被误解，而是怕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因为这些谣言而却步。更让他不安的是，那款“智能命理APP”背后的水，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它绝不仅仅是一款普通的商业产品。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个节骨眼，谁会来？
林青阳起身，走到门后，透过门缝向外望去。
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正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他身上有种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恐惧，像只受惊的兔子。
林青阳微微皱眉。此人气息驳杂，带着一丝科技公司特有的冰冷金属味，却又夹杂着浓重的悔意和不安。
他拉开门闩。
“你找谁？”林青阳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那男人猛地抬头，看到林青阳，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又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他一把摘下口罩，露出一张苍白而憔悴的脸，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林……林大师？”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我。”
“我……我是‘天机算’APP的前员工。我叫……我叫刘明。”男人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天机算。
那款APP的真名。
林青阳心头一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请进吧。”
刘明迟疑地迈进门槛，像只误入猎人陷阱的小兽，浑身紧绷。明理堂内的沉香气味让他稍微放松了一些，但眼神依旧警惕地四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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