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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钟腾青可能是想缓和一下关系,还喊师父去喝酒,但师父没搭理他。
结果钟腾青直接把酒肉拎庙里来了,把师父气的不行,全都给扔出了大门外。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春节的时候,那个钟腾青又来了,说是很多年没办社火了,让庙里拿些钱出来,张罗一场。
社火是我们那边比较特色的民俗,大概跟南方的游神祭祀差不多,还有一些舞龙、踩高跷之类的表演,但一直都是各个村和地方出钱的。
这钟腾青,却把主意打到了庙里,想让师父掏这笔钱。
师父也没搭理他,结果两个人又是不欢而散,社火也没办成。
其实按着钟腾青的想法,他是打算把师父赶走,但现在师父也算有些名望,如果真把师父赶走,镇上也有很多人不同意,因为那样的话,庙就又没人管了,所以双方一时僵持在这。
我也是不大同意师父把钱都拿出来修庙,毕竟在钟腾青眼里,这个庙的归属权是他的。
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被挤兑走了,待不下去了,那师父的一番心血,岂不是白白浪费?
现在为庙里花的这么多钱,又有什么意义呢?
师父却不以为然,他对我说,修庙是为神灵做的,是为祖师爷做的,是为了自己的信仰做的。
就算我们有一天被赶走,起码庙修起来了,神灵安然,他的心也就安然了。
这天地之间,每个人都是过客,庙从来都不是某个人的,而是神灵驻守的。
所以,就算有一天被赶走,他也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总归是欣慰的吧。
师父有大格局,我能理解,却不愿意接受。
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白白为人做嫁衣?
师父也不跟我过多解释,只是呵呵的笑,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也一天天长大,陪着师父度过了这一个凛冬。
那时正是阳春三月,残雪消融,一天清早,我正在清理庙门口的地面,心里想着对面大湖里的蛟龙。
也不知道这蛟龙是不是也有冬眠的习性,它差不多已经一个冬天没来听过经了。
至于那个老刺猬,我也已经几个月没见,估摸着可能是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