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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我在图书馆跟一个鬼对面而坐。
这种感觉就像跟一个老朋友约会，毕竟我已经见过他好几次了，而且可以说，我是一路帮忙指引，他才来到这里。
此时此刻，我是目光平和，心态稳定，他却有点紧张的样子，看起来坐立不安。
我只好安慰他：“别紧张，放松点，有话尽管直接说，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显得很拘谨，小心翼翼地传来一道魂念。
“请问，你看见杨盼兮了吗？”
我暗暗叹了口气，看来我猜的一点也没错，他果然就是当年跟杨盼兮约会的那个男生。
于是我点点头，对他说道：“是的，我看见杨盼兮了，她看起来很不开心，因为你没有按时赴约，她一直在家里哭泣。”
他一听就显得很紧张：“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有事情耽搁了……你能帮我跟她解释一下吗？”
我问道：“解释？如何解释，我怎么跟她说？”
他愈加局促起来，期期艾艾地说：“我……我是因为跟张老师临时去办了点事情，就耽搁了一会……等我过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她了……”
听到张老师三个字，我不由盯住了他，慢慢问道：“你是张老师的学生，你也姓杨，对吧？”
他点了点头：“是的……对了，张老师呢，我怎么找不到他？”
我反问道：“你和张老师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他表情有些迷惘，摇头说道：“我……我不记得……张老师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我大概明白了，这个杨同学现在的魂魄记忆是混乱的，应该是停留在杨盼兮出事之前。
按理说，我应该告诉他实情，告诉他杨盼兮死了，张老师也死了，他自己也已经死了。
但那样一来，他很可能就更加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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