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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老阿婆怜悯地看着他。
护士真诚建议道：“脑科就在门诊部六楼，不远的。”
宁柏山抹了把脸，用力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疼得龇牙咧嘴，不是做梦。
衣服上的血迹刺痛他的双眼，他撩起衣袖，手臂上有干掉的血迹却没有伤口，脑袋虽然包扎着，但他感觉不到一点伤痛。
系统道：【你的伤经过六小时的休息，已经彻底好了。】
宁柏山就算再难以置信也接受了自己绑定系统的事实。
昨晚临睡前还在听系统升级流小说，今天他自己也有了系统。系统既然是事实存在，那么24，不，只剩18小时的生命倒计时也是事实了！
宁柏山：【你刚刚说我必须去签契第一只妖兽？】
系统：【对！】
宁柏山：【我签了就能活下去？能活多久？】
系统：【签了就有积分，用积分可以换寿命，也可以换其他东西。】
宁柏山：【我要去哪里签第一只妖兽？】
系统：【那个新娘身上有妖兽的气息。】
花轿里的新娘，她也出了车祸，肯定会送来医院急救。他忙向护士打听新娘的事情。
说起这个事，那个护士唏嘘道：“大好的喜事变白事。那新娘被花轿撞裂的木头插中心脏，当场死亡。新郎被惊吓的马儿踢到内脏大出血，现在还在ICU里。”
“新娘的尸体呢？在医院的太平间吗？”
护士摇摇头道：“她当场死亡，都没送来医院，听说直接送去殡仪馆了。”
宁柏山现在一刻也不敢耽误，连忙让护士给他办理出院手续。
他一身血衣走出医院，一路吸引了不少视线。
来不及回家换衣服，他把脑袋上缠着的绷带撤掉，把带血的外套脱下扔了，在路边的衣服店随便买了一件连帽衫套上，直接打车去殡仪馆。
城郊的殡仪馆已经很老旧了，在郊外的山上，青山掩映下的地方，透着森森的冷气。
这是宁柏山第一次来殡仪馆，早晨的浓雾已经散尽，太阳却躲在厚厚的云层里不出来，浓云压抑着整个殡仪馆，进出的人皆满脸悲凄，空气中飘荡着哀乐和哭声的奏鸣。
今天的殡仪馆业绩似乎格外好，悼念区、守灵区挤满了人。
宁柏山直奔尸体保管区，门口果然挤满了人，恸哭声不绝于耳。
一个身着红色礼服的中年妇人悲痛地趴在尸体边哭嚎：“佳佳啊，呜呜呜……我的女儿啊……你醒醒啊……你怎么忍心就这么离开妈妈……你让妈妈以后怎么活啊……”
她的身旁是一位颇有风度的中年男人，泪流满面地扶着妻子，一脸悲痛地看着白布下的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