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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筋疲力尽地靠坐在一起，冰冷的石壁透过衣衫传来刺骨的寒意。
萧知许的右臂上凝结着薄薄的冰霜，几道深可见骨的爪痕仍在渗血；林霁的衣袖早已被撕破，手臂上布满青紫色的冻伤，指尖仍在微微颤抖。
"配合得不错。"萧知许喘着气说道，嘴角却扬起一丝笑意。
他抬手抹去额角的血迹，惊雷剑斜插在身旁，剑身仍萦绕着未散的寒气。
林霁缓过一口气，颤抖的手指取出疗伤丹药分给萧知许："你的剑法更厉害了。"
萧知许接过丹药吞下，顿时感觉一股暖流从丹田涌向四肢百骸，冻僵的经脉渐渐舒展。他摇摇头："没有你的配合，我的剑再快也伤不到要害。"
两人静坐调息片刻，待气息稍稳，才站起身朝洞穴深处的白玉井走去。
井口泛着莹润的光泽，井中盛着半透明的液体，在幽暗中散发着微光。
一缕缕沁人心脾的幽香飘散开来，光是闻着就能让人精神一振。
"醉仙玉露啊……"林霁轻声呢喃，从储物袋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羊脂玉瓶，"传闻中可活死人肉白骨，不想竟真让我们寻着了，只是不知是否真有这般神奇。"
就在她俯身准备盛取时，萧知许突然按住她的手腕："等等，你看。"
他指向井底，那里刻着一行小字："玉露天成，仅奉有缘。一人之量，慎择取之。"
"一人之量？"林霁皱眉，凑近细看，"意思是只够一个人使用？"
两人陷入沉默，洞中只余水滴落下的声音。
"萧师兄，你拿去吧。"她突然轻声开口，迅速将玉瓶盛满晶莹的玉露后，不由分说地塞进萧知许手中，"你之前不是说你师尊有旧伤吗？这些，我暂时还用不到。"
萧知许握紧玉瓶，指节发白："不可。"他声音沙哑，"此物乃你我共同所得，岂能……况且师尊所需不过一二，何须这许多。"他抬头直视林霁的眼睛。
“……你可真是你师尊的孝徒啊。”林霁瞧他一脸固执，忍不住轻笑。
但话音未落，整个石室突然剧烈震动，碎石从顶部簌簌落下，一道裂缝在穹顶迅速蔓延。
一个阴冷沙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真是感人的互相谦让啊，不如，让本座来帮你们做个选择？"
三道黑影如鬼魅般从裂缝中跃下，落地时竟未发出半点声响，呈三角之势将两人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身披玄黑长袍，袖口与衣摆处绣着暗红色的九幽盟徽记。他面容枯瘦，眼窝深陷，一双狭长的眼睛如毒蛇般阴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