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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的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为这座城市披上一层朦胧的纱幕。巡捕房的审讯室里，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李宝旿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生气。施美丽则蜷缩在一旁，不停地抽泣着，时不时用惊恐的眼神看向楚明和纪白。
“李宝旿，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楚明将证据一一摆在桌上，柳木箱的照片、银纽扣、账本，每一件物品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李宝旿的神经。
李宝旿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我说过了，是失手，我没想杀她……”
“失手？”纪白冷笑一声，翻开手中的笔记本，“那我来替你说说真相。10月25日那天，董玉贞来找你要大衣和生活费，你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她威胁要把你婚内出轨、转移财产的事情公之于众，甚至可能还提到了那些账本。你怕事情败露，怕失去现在的一切，所以一怒之下，拿起书房的镇纸砸向了她的头部。”
“不！不是这样的！”李宝旿突然激动起来，“是她先动手的！她拿起酒瓶砸我，我只是自卫……”
“自卫？”楚明拿起镇纸的照片，“那为什么要连续击打这么多次？为什么要肢解尸体，毁尸灭迹？还有，这些账本你怎么解释？”
李宝旿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的肩膀渐渐垮了下去，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一旁的施美丽突然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怨恨：“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你说过会保护我的……”
“闭嘴！”李宝旿怒吼道，“要不是你怂恿我，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楚明看着两人互相指责，心中一阵厌恶。他拍了拍桌子，让两人安静下来：“现在狡辩已经没有意义了。证据确凿，你们必须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警员老周匆匆跑进来：“楚探长，有新发现！我们在李宝旿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一个保险箱，里面有一些文件和一封信。”
楚明接过文件和信，仔细阅读起来。文件是李宝旿与一些政商界人士的往来信件，涉及到不少见不得人的交易。而那封信，竟然是董玉贞写给李宝旿的，日期是她失踪前一天。
“宝旿，我们夫妻一场，我本不想把事情闹大。但你实在太过分了，不仅在外面养女人，还想把财产都转移走，置我和孩子于不顾。我已经掌握了你所有的罪证，如果你再不回头，我只能将这些交给巡捕房了……”
楚明将信扔到李宝旿面前：“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董玉贞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知悔改，亲手把她推向了绝路。”
李宝旿看完信，彻底崩溃了。他捂着脸，痛哭起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但那些人逼我，我没有办法……”
“那些人？”楚明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你是说，还有其他人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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