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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甜拉了拉赵玲的手。
赵玲大张着嘴剧烈喘息，心脏还在不受控地起伏。
当民警声音传来时，她像是突然被抽走了全部力气，
膝盖一软跌坐在椅子上，方才涨红的脸瞬间褪成青白。
值班民警推门而入，手里拿着刚打印出来的伤情鉴定报告，
警服肩章在冷白灯光下泛着微光。
他将文件平铺在桌上，目光依次扫过几人：
“双方伤情均未达轻伤标准，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定性为互殴行为。”
他顿了顿，抽出行政处罚告知书：
“每人罚款五百元，今天缴纳完毕就可以离开了。”
合伙人如释重负地瘫在椅背上，
伸手抹了把额角的冷汗，她现在才感到后怕。
缴费窗口的打印机吐出收据时，赵玲的合伙人捏着的罚款单，
低头和苏甜几人出门离开派出所。
听到后面走廊有民警的声音传来：
“X某某，因涉嫌侵占罪，现依法对你执行拘留。”
民警利落地扣上手铐，冰冷的铐链缠住男人的手腕。
那人猛地挣扎起来，撞翻了墙角的饮水机，
“不可能！我都说了会还钱！宝贝你帮我说句话！”
赵玲的合伙人看下渣男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撞上玻璃门框。
转身往门口走。
苏甜几人从声音传来，就顿住脚步。
苏甜和吴琪握住赵玲的手，一人一边扶着赵玲往门口走去。
混着值班民警沉稳的宣读：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
出了大门，派出所门口警车上的红蓝灯光在夜色里不停的流转。
赵玲站在派出所的楼梯上。
转头看了一眼她的合伙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但有谁比她更可怜，她全部的积蓄啊。
苏甜打开了轿车后排车门，吴琪扶着赵玲坐到车子后排。
就在她弯腰坐进车里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赵玲，你放心，我一定会还钱的！我去打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还钱的！“
赵玲上车动作僵住了。
随后她缓缓坐进车内，伸手用力关上了车门。
隔着车窗，她看见合伙人就站在车后面，眼睛通红的看着她。
苏甜默默发动了车子，后视镜里，合伙人的身影越来越小。
最终消失赵玲的视线中。
赵玲现在也不知道现在怎么面对她的这个“合伙人”。
车灯在蜿蜒的小路上划出光带。
车内气氛低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