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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师妹吗？
饶是镇定如黎砚，这一刻也没稳住情绪，却是沈南舟快速地把门关上，阻挡了方鹤安跟李万知、白简他们的视线。
李万知：“……！”
沈南舟道：“梦境。”
寻隐跟陆清玄反应极快，“小六进了谁的梦境？”
沈南舟：“陆漾。”
“他想要动白丫头？”陆清玄眼中不见嬉闹，全是凝重。
沈南舟说：“之前叶翊然就察觉到了师姐的体质特殊，这陆漾，应该也是听到了风声，所以盯上了师姐。”
黎砚稳住情绪，可出口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的恐惧，“他怎么知道的？”
白简灵骨特殊这件事，只有天一宗的长老以及黎砚知道，连方鹤安都不晓得，这些年来，为了养大白简，天一宗所有长老四处搜罗天材地宝，往宗门内送，就是为了让白简活着。
先天灵骨是罕见，但不是没有。
自古以来，也有孩童生来就携带灵骨，可这灵骨的强大却非一个婴儿能支撑起来的，它所需要的庞大灵力，就导致了携它出生的婴儿的悲剧。
不说孩子，凡是孕育孩子的母体，基本都很难活下来。
而出生的孩子，生来就比他人瘦小。
想要完全养活，需日日以天材地宝，制成药浴给她浸泡，给她提供灵力，养足十年方可。
若不然灵骨之痛，足以折磨死这个孩子，因这不是一时，而是日日。
白简幼年不懂，只知道多吃可以减缓疼痛，所以她疯狂吃东西，是求生欲让她不得不这么做，可也因此被白家抛弃。
黎砚跟着掌门师叔下山捡到她时，她瘦骨嶙峋，说是三岁，可连路都走不稳。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活脱脱似乎只剩下两只眼睛，抓着自己的手，说的第一句话是——饿。
她很饿很饿。
师叔抱她回宗门之后，查过她的情况，非常糟糕，明明痛得发抖，却摇头说不痛，即便是睡着了，也不肯放下食物。
因为只有吃，她才不痛。
黎砚从没有见过那样的小姑娘，她生来幼小，可意志极强。
他那时就发过誓，不会让她再饿一天。
可眼前幻境闪烁破碎，虽然很模糊，但还是能够看出来那里的人在干什么，陆漾哄着她，一步步地走向了祭台。
她双眼空洞地躺在台上，匕首插入关节，她甚至都没有知觉一样。
可血已经染红了祭台。
那被抽出来的灵骨，也落在了陆漾的手里。
黎砚感觉到胸膛有什么东西也被血淋淋的挖了出来，他张口要说话，可吐出来的却是一口血。
陆清玄瞳孔一缩，立刻扶住了他，灵力输送进他的灵脉，喝道：“这是幻境，不是真实！”
寻隐也马上把幻境给挡了。
“你小子！”
黎砚红着眼睛，“是……是幻境对吗？”
“是幻境，那是他们想做的，但没成功，你小师妹正在搜寻他的记忆，这只是他幻想的碎片。”陆清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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