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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的预料。
没有任何的铺垫。
叶绾绾把剑召回，陆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空荡荡的一个洞，没有疼痛，没有感受，只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麻木。
“爹……”
她怔怔地伸手向陆归元。
陆归元已经怔住，随即恐惧席卷全身，他的头发无风自舞，“叶绾绾！你怎么敢的！”
叶绾绾淡声道：“别叫，我听得见。”
“你们可以尽管去地府上演父慈女孝，但该你们受的，我都会一一送上，你们的罪，你们受，我的罪，我也会承担。”
“骂我也罢，羞辱我也罢，但我还是要说一句。”
“你陆归元该死，她陆瑄也该死。”
“如何？”
“我说过的，你们这些人，我会一个个找，然后一个个杀。”
漫天天雷飞舞之中，少女一人站在风雨之下，她没有退缩，没有怯弱，她坦然地承认着自己的行为。
甚至以一己之力承担起所有的后果。
她就是杀了。
怎么了！
灵市内有短暂的静默。
很久很久，有人在说：“其实陆瑄也不算很坏……”
“呵，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叶师妹才不得不出来当这个坏人。”
“优柔寡断不是错，你善良感性也不是错，但你们要记住一件事，你们没有资格去谴责这些先锋者，如果不是有人替我们承担起来，你们能如此自在吗？如果谁都不去当这个坏人，那该如何肃清还源，如何还修仙界海晏河清。”
“总要有人做这一把刀，而叶师妹选择了自己当这一把刀，她错了吗？她就该被骂？”
“她不该！”
“她也没错！”
人群里，有人哑声说，“这样的日子，可不好过，很苦很苦的。”
“谁说不是呢。”
陆瑄倒下，像是点起了一个信号。
所有人都看到了叶绾绾的决心。
包括陆归元，他双眼血红，即便是元神之躯，可也叫人感觉到他的强大，因这个元神的力量在不断燃烧。
而藏在地底深处的力量也开始浮现。
叶绾绾却很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
是啊，数十万的生灵之力，怎么可能就这么不见了。
即便夺舍失败，陆归元也不会弱成这样。
叶绾绾擦干净问心剑，淡声道：“挺好的，我们已经等了两年，那么就不要再等了，就这一次，定输赢，决生死。”
“长者们没时间做的事，我们来。”
陆归元脸色狰狞，“你会后悔的。”
叶绾绾大笑，“后悔？哈哈我只会后悔，没早点变得更强，没早些找到你，杀了你们一家三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