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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是伤重的幻觉。
“回来了？”
“云珩！”
谢长离先是震惊，然后快速关门，上前拽着她的手腕，“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用折玉的灵赋来这里？现在跟我回去！”
云珩反作用力往后撤，“带我来的人是司琊，他说你受伤了。”
谢长离脚步一顿，迅速转过身，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皱眉。
他忍着，怒气冲冲地瞪着云珩：“他说你就信？云珩，你平日里的聪慧哪儿去了？”
云珩直视着他：“你已经很久没回来了。跟他来，是根据事实做出的合理推测。”
谢长离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感觉自己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一个想要问她，是不是因为担心他才来。另一个叫嚣着要把她赶紧送走，多在影阁待上一刻，她就越危险。
“你现在必须离开。”他最终哑声道。
“你们阁主要找我外婆。”云珩又扔下一颗重磅炸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走了，还会过来。他们承诺我在影阁非常安全。”
谢长离：“你相信？”
“一半一半。”云珩诚实回答，“我要找借口留在这里。一是照顾你，二是想看看你之前待过的地方。”
“后天就是除夕，不管到时候你的伤势如何，我们都会离开。”
她反抓着谢长离的手，将他带到床边坐下：“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养伤，不要再乱跑。”
她伸手去解他衣带：“把衣服脱了。”
谢长离怔住了，耳尖微微发红，开始数落起来：“云珩，你脑子里都装的什……”
“我嗅到了血腥，你的伤口应该裂开了。”云珩从一旁的矮脚桌上拿过来竹筐，里面都是用来包扎的医用物品。
谢长离：“……”
他别扭地转过头。
都是云珩没说清楚，不是他的错。
嗯。
不是。
“你不脱，我就自己上手了。”
“哼。”
谢长离没转过头，僵硬地解开衣带。
缠在胸前的绷带已经渗出了血，从血迹看，是一条右上到左下的伤。
云珩下意识地想要伸手触碰，但在快碰到的时候，突然收回手。
她垂眸，裁剪着新绷带：“谢长离，即使没有灵赋，我也一定能长命。”
“你知道了什么？”
谢长离说完，懊恼地啧了声，转而又道：“我没有为你做什么，血契绑着我们的命。我纯粹为自己打算。”
“为自己挺好。”云珩肯定地朝他点头，“兽人都是要自己而活。你们这里的清水在什么地方？伤口要先清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