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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寒冥渊的第七日，秦夜和慕清雪终于走出了北荒地界。
连绵的雪山渐渐被苍翠的森林取代，刺骨的寒风也变得温和起来。二人沿着一条荒废的古道前行，踏着厚厚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再有三天就能到青岚山了。"慕清雪展开地图，指尖划过一条蜿蜒的路线。
秦夜点点头，目光却始终警惕地扫视四周。自从离开寒冥渊，他就隐约感到有人在暗中跟踪。混沌钟的感应不会错，但对方极为狡猾，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你也感觉到了？"慕清雪压低声音，手指不经意地搭在断剑上。
"嗯。"秦夜不动声色，"从昨日起就跟在后面，至少三人，修为不低。"
正说着，前方的树丛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二人立刻警觉，混沌钟和冰魄剑同时蓄势待发。
"谁？"秦夜沉声喝道。
树丛分开，钻出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他约莫十五六岁，面容憔悴，左臂缠着渗血的布条，见到二人时明显一愣。
"别、别杀我！"少年惊恐地后退，"我只是逃难的！"
秦夜神识一扫，确认少年只是个普通凡人，身上没有灵力波动。
"哪里人？为何在此？"慕清雪语气缓和了些。
少年扑通跪下："小的叫阿木，是北边'黑水村'的。前些日子村里闹妖怪，死了好多人，我逃出来已经三天了..."
他声音哽咽，不似作伪。秦夜注意到他手臂的伤口确实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像是某种妖毒。
"起来吧。"秦夜取出一粒解毒丹，"服下这个，能解寻常妖毒。"
少年千恩万谢地接过，迫不及待地吞下。丹药入腹，他脸上的青气很快褪去，精神也好了许多。
"多谢仙师！"阿木又要跪下，"求仙师救救我们村子吧！妖怪抓了好多人，我妹妹也在里面..."
慕清雪看向秦夜，眼中带着询问。秦夜略一沉吟："村子在哪个方向？"
"往北三十里！"阿木急切道，"那妖怪是个大蝙蝠，专在夜里出来抓人！"
蝙蝠妖？秦夜心中一动。寻常妖怪很少主动袭击人类聚居地，除非...
"带路吧。"他做出决定，"我们去看看。"
慕清雪有些意外："不赶路了？"
"顺路。"秦夜轻声道，"而且...我怀疑那妖怪不简单。"
阿木欣喜若狂，连忙在前面引路。秦夜和慕清雪跟在后面，保持着警惕。
"你发现了什么？"慕清雪传音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