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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凡没有再说下去，但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程以沫冰雪聪明，自然也想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俏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有惊愕，有愤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我先回去了。”纪凡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疲惫。
为什么异兽都冲进了南河街，造成了那么大的伤亡和混乱之后，武炼局的警报通知才姗姗来迟？
很多事情，不能深想。越想，就越觉得可怕。
他原本以为，加入相对中立、职责明确的武炼局，就能在这个混乱的灵气复苏时代，找到一方小小的净土，过点安稳、平静、有点小确幸的日子。
没想到，先是遇到了处处看他不顺眼、喜欢打官腔的副队长郑铭，紧接着又隐隐察觉到，平日里对自己颇为照顾的队长潘舟，好像也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纯粹。
这个世界，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程以沫看着纪凡那明显有些低落的背影，透出一丝格格不入的孤独感。
她鬼使神差地开口，声音比平时柔和了几分：“咱们……一起去吃点东西。”
“还是算了吧。”纪凡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倦意。
程以沫微微一怔，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邀请人，居然……就这么被拒了？
她看着纪凡的背影，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纪凡没在意她的反应，心念一动。
【四星武师体验卡已激活】
澎湃的灵力瞬间充盈四肢百骸，比之前的一星武师体验卡强了不止一个档次，消耗的灵力也迅速恢复。
他抬头望向南郊方向，眼神变得锐利。
猜来猜去终究是雾里看花，武炼局内部是不是真有什么猫腻，还是得亲眼去看看才行。
或许，这个世界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糟糕。
念头一定，纪凡不再犹豫，脚下猛地发力，身形如鬼魅般蹿出，原地只留下一道渐渐淡化的残影，眨眼间便消失在街道拐角。
“这……这是什么身法？”程以沫呆呆地看着那道迅速消散的残影，心头微震。刚才他就是用这个救了自己？这速度，未免也太快，太不可思议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