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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正天沉默了。
他看着歇斯底里的孙子，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些年，姜云背负了多大的压力，他又何尝不知。
三星武皇，丢人吗？
不。
放在燕京之外，那是能让一方震动的大人物！
可惜，他生在了姜家。
一个没有未来的年轻武皇，既不能打，也不能辅助，偏偏还是姜家未来的继承人。
就连柳知秋背后的柳家，这次都不愿再提及联姻。
此事，早已沦为整个燕京的笑柄。
如果……只是让他去参与一下，或许也能为他，为姜家，挽回一丝颜面。
就在姜正天内心动摇的瞬间，姜萱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不行。”
“你不能去。”
姜云眼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熄灭。
在这个家，姜萱说的话，除了她的婚事，爷爷几乎从不反驳。
对爷爷嘶吼，尚有一线生机。
对姜萱抗争，毫无一点意义。
“姐……”
姜云的声音嘶哑，带着哀求。
“你让我活一回，行吗？”
姜萱面无表情。
“你想让我答应你活一回，还是答应你去送死？”
异空间最危险的，从来都不是异兽。
是人心。
一旦姜云去了，不知会有多少人动歪心思。
远在江东的父亲，不也差点难逃一死？
姜云听完，浑身最后一丝力气被抽干，彻底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一旁的赵天宇看得津津有味。
甚至还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五花肉，细细品味，只觉今晚的家宴，味道好极了。
这时，赵承风轻咳两声，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姜云。
“姜云兄，你姐也是为你好。不如这样，回头我进异空间，尽量带一只完整的皇兽回来，说不定你还能借此突破。”
这番话，如同往伤口上撒盐。
姜云头都未抬，连骂一句“假惺惺”的力气都没有了。
姜正天满脸复杂，终究还是冷静下来，他取出一个玉瓶，叹了口气。
“云儿，此丹无限接近超品，足以修复你的根基，拿去吧。”
这般品质的灵丹，是他留着保命用的。
姜云眼中满是悲痛与懊悔，麻木地伸手接过。
也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爷爷似乎老了很多。
一股深深地绝望，瞬间笼罩心头。
纪凡清晰地捕捉到了那股绝望的气息。
他终于开口。
“我觉得，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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