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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溟回到客栈时,季寒山正坐在廊下喝茶。
月光把老茶碗的裂纹照得清晰,像道狰狞的疤。"打听到什么了?"他问。
"忌讳,血灾,赶尸门灭门。"陆九溟扯了把椅子坐下,"您那边呢?"
季寒山指节叩了叩桌沿。
他方才去了镇东酒肆,找的是当年和他共过事的老线人,可那老头见了他的面,酒碗"当啷"摔在地上,只说了句"别碰那东西"就昏了过去。"看来这令牌的秘密,比我们想的深。"他凝视陆九溟衣襟,"你那残卷......"
"有头绪了。"陆九溟闭眼。
阴籍残卷在识海里翻涌,那些他曾解析过的诡物图谱突然连成线——半月前在黄河边解析浮棺诡物时,残卷里闪过一段模糊的古文,"镇阴以守,破妄以观",当时只当是残卷错乱,此刻再想,竟与令牌上的龙纹走势如出一辙。
他猛地睁眼,"我记得滇南有处阴行遗迹,是前朝阴阳司的镇灵所,或许......"
"我跟你去。"白小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抱了床薄被,发梢还沾着客栈灶房的烟火气,"我阿爹说过,滇南的老林子底下埋着古傩面,说不定和镇阴令有关联。"
季寒山笑了,眼角细纹里浸着暖意:"小芩这丫头,比我当年还倔。"他转头看向飘在窗棂上的小灵,那团半透明的灵体正歪着头戳窗纸上的窟窿,"小灵呢?"
小灵"唰"地飘过来,发间的桃花簪子闪着微光:"我能帮着探路呀!
要是遇到地缚灵,我还能和它们说说话~"
陆九溟喉头一热。
这些天来,从黄河浮棺到苗疆山坳,他们早已不是简单的同行者——白小芩会在他熬夜查残卷时悄悄塞盏避鬼灯,季寒山总把最干的铺盖让给他,小灵则会用灵体穿过墙缝,替他捡回被风刮走的符咒。
他摸了摸胸口的令牌,轻声道:"天一亮就出发。"
变故来得毫无征兆。
第二日清晨,白小芩去灶房端早饭,回来时瓷碗摔在地上,热粥溅了陆九溟满裤腿。"你看——"她指着窗外。
街角那个烧纸钱的老妇正站在路中央,腰板挺得笔直,双手在胸前结了个奇怪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