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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光冲天而起,整个酆都震动不止,地面龟裂,墙壁簌簌落下尘埃。
远处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似乎是隐藏已久的机关开始运转。
韩知雪连忙后退几步,避开飞溅的碎石,裴怀玉则立刻结印护住自身。
沈青竹死死盯着那块魂石,眼中既有震惊也有警惕。
“你到底做了什么?”她急声问道。
陆九溟没有回答,他的目光穿透层层光影,落在那座青铜碑上。
“我唤醒了它。”他说。
就在这时,周围那些曾与他们为敌的傀儡纷纷停止动作,原本破损的躯壳竟奇迹般恢复了些许光泽。
它们齐刷刷地转头,望向那座青铜碑,随后整齐划一地跪下,额头触地,如同朝拜神明。
虚空中,判官虚影的身影再次浮现,这一次,它的轮廓比先前清晰许多,甚至能看清其脸上的神情——不再是冷漠无情,而是一种复杂至极的情绪,夹杂着敬畏、悲悯,还有一丝久违的希望。
“你终于来了……”它的声音低沉却透着波动,“我们等了太久。”
话音未落,它抬起右手,缓缓挥下。
刹那间,青铜碑的表面开始龟裂,一道裂缝自上而下撕裂开来,露出内部漆黑如渊的空洞,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正在缓缓打开。
众人屏息凝神,只听一声低语般的呢喃自碑中传出:
“黄泉,归位。”青铜碑的裂痕如蛛网般蔓延,内部漆黑的空洞缓缓旋转,仿佛吞噬万物的深渊。
然而,当那层厚重的黑暗散去后,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晶球静静地悬浮其中,散发着幽蓝微光。
傀儡们依旧匍匐在地,头颅低垂,仿佛在迎接久违的王者归来。
判官虚影凝望着陆九溟,声音中多了几分温度:“灵枢核心沉寂千年,唯你之命格可启。”它抬手一指,水晶球缓缓飘出碑体,悬停于众人面前。
韩知雪迅速上前,机关术的符文在她指尖闪动,围绕水晶球游走一圈后,她的眉头猛然皱起:“它是活的……不是器物,而是一种意识集合体。”
“意识?”裴怀玉神色一凝。
“是阴魂的集体执念。”沈青竹目光冷冽,“这些魂魄被强制融合,形成了某种中枢意识。也就是说——”她顿了顿,语气沉重,“只要掌握它,就能控制整个酆都。”
众人皆是一震。
陆九溟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指尖刚触碰到水晶球表面,便感到一股庞大无比的信息洪流瞬间涌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