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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要松口气,腕间突然传来刺骨的寒意。
一只苍白的手从黑洞里伸出来,指甲缝里嵌着黑泥,指节扭曲成诡异的弧度,死死攥住她手腕。
白小芩瞳孔骤缩,那手的力道大得离谱,她甚至听见自己腕骨发出"咔"的轻响。
更让她心惊的是,那触感……像极了陆九溟最后被诡气侵蚀时的皮肤,冷得没有温度。
"你以为靠自己就能关上它?"
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白小芩猛地转头,看见楚昭然从阴影里走出来。
他的官服染了泥,腰间的国师玉牌却擦得发亮,在诡气里泛着冷光。
他掌心托着一枚血色符印,符纹像活物似的爬动,"阴门不是谁都能掌控的东西,它是活的……它需要主人。"
沈知秋立刻挡在白小芩身前。
他的狼毫笔在空气中划出银弧,三张符纸"唰"地燃起来,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火墙:"楚副使这是何意?"他的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石头,"方才你袖中藏着引魂铃,现在又阻人闭阴门,莫不是与袁无咎同党?"
楚昭然却没看他。
他的目光锁在白小芩腕间那只手上,眼底翻涌着复杂的光——有怜悯,有释然,还有一丝隐晦的急切。"沈画师,你护错人了。"他举起血色符印,符纹突然暴涨,在半空凝成"黄泉"二字,与白小芩脚边的铃铛遥相呼应,"我是来帮她结束这一切的。"
白小芩盯着他。
楚昭然的官服下,露出一截锁链,链尾系着半块青铜镜——那是她在国师府密道见过的,镇压十二古傩面的"照妖镜"残片。
原来他早就在布局。
"你知道吗?"楚昭然忽然笑了,那笑里带着几分苦涩,"陆九溟没有真正死去。
他是自愿留在那里,作为镇门人。"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但现在,地脉诡气翻涌得比预料中快十倍,他的魂魄被阴河泡了三个月,快撑不住了。"
白小芩的指尖在发抖。
她心口的阴籍突然灼烧起来,眼前闪过一幅幅画面:镇龙台上,陆九溟跪在碎裂的青石板间,血浸透了衣袍,指尖还凝着未散的咒文;他抬头看向阴门,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释然;他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小芩,你要好好的"……
"够了!"她打断楚昭然,声音发颤,"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楚昭然的目光落在她腕间那只手上,"那只手,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