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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当家。"商人转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眼角有颗泪痣,"在下姓陈,陈舟。"
"陈先生。"沈璃落座,阿九奉上茶盏,她瞥见对方接茶时,左手小指微微蜷缩——是常年握刀的茧。"听说陈先生有完整玉佩?"
"自然。"陈舟从怀中取出锦盒,打开时玉光映得满桌生辉。
沈璃盯着那半块玉,凤纹的另半只眼正对着她,和自己的玉佩严丝合缝。
她端起茶盏抿了口,喉间泛起苦意——这玉的沁色太新,分明是新埋进土里做旧的。
"好玉。"她放下茶盏,指尖划过案上的青瓷碟,"陈先生可知,南洋三成商路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能和西梁皇室做瓷器生意。"陈舟的目光扫过她耳垂的珍珠,"沈大当家的母亲,当年也爱戴这样的珍珠。"
沈璃的手指在碟边顿住。
她望着陈舟左袖的凸起,突然起身绕过案几,"陈先生这袖口......"她伸手轻扯,一枚刻着"天罗"二字的青铜令牌"当啷"落地。
陈舟的笑容僵在脸上。
沈璃弯腰捡起令牌,指腹擦过"天罗"二字,抬头时眼尾微挑:"阁下既知......"
窗外传来归鸟的啼鸣,打断了她的话。
陈舟的喉结动了动,正要开口,沈璃却将令牌收进袖中,重新坐回主位。
她端起茶盏,茶水倒映出她微弯的眼尾:"陈先生远来辛苦,先用些酒菜。"
阿九捧着食盒进来时,沈璃望着陈舟绷紧的肩背,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前世刑场上,她望着太子的车驾从面前驶过,那时她以为恨的是他;现在她望着这枚天罗令,突然明白——真正要撕的网,才刚刚露出线头。
酒过三巡,沈璃捏着酒盏的手指泛白。
她望着陈舟喉结滚动着饮下第三杯酒,突然起身,裙角扫过案上的玉佩。
烛火在她眼底跳动,她轻笑一声,声音像浸了冰的银线:"阁下既知'天罗'二字,可知当年是谁亲自下令火烧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