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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在她眼底跳动，像两簇不熄的凰火："你可以成为未来的王。"
林婉儿的呼吸顿住。
符文爬到肘弯时，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成为王？
阿娘当年只说她是符文的继承者，可现在，那些金色纹路正在她皮肤下翻涌，像要在她血肉里刻下新的命数。
谢无尘不知何时站到了长案后。
他展开一卷羊皮地图，指腹划过海图上三个用朱砂点的标记："要稳固'凰羽盟'，必须与海上三股势力结盟——西洲铁商会能造最结实的船板，北境战船团有一百艘玄铁炮舰，东洲药商联盟手里的止血丹，能救战场上的半条命。"
沈璃凑近看时，闻到他袖间若有若无的沉水香。
这是谢无尘的习惯，谈正事时总要点香醒脑。
她指尖点在北境的标记上："他们的首领萧沧澜，当年与我爹有过一面之缘。"
"所以我提议，下月十五，在南洋主岛摆'百舟宴'。"谢无尘将地图卷起，竹轴敲了敲桌沿，"请这三家人来喝酒，喝高兴了，合作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林婉儿望着海图上北境的红点，腕间符文突然又烫起来。
她下意识摸向颈间的银锁——那是阿娘留下的，里面藏着半块凰族玉珏。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得她眼尾发亮，像有团火在皮肤下攒着，随时要烧起来。
"时候不早了。"沈璃转身时，裙角的凤凰仿佛活了，金红色的暗纹在烛火下流动，"都去准备吧。
船坞要检修，账房要盘货，至于请帖......"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林婉儿腕间的金纹上："自有能者去送。"
林婉儿捏紧银锁。
海风掀起她的鬓发，她望着窗外的海平线，那里有几点灯火正朝着北境方向移动，像星星坠进了浪里。
她低头看自己逐渐被金纹覆盖的手腕，突然明白阿娘说的"见证者"是什么意思——这一次，她不只是看着凰族重生，而是要亲手推着它，飞向更高的地方。
林婉儿的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寂静的厅中荡开层层涟漪。
她腕间的金纹已漫过手肘，此时正随着她抬臂的动作泛着暖光——那枚凰族符文被她攥在掌心，纹路与皮肤下的金线交叠，竟在掌心里灼出一片浅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