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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使者披着华丽的长袍,披散着头发,从浩海达裕营帐走出来,虽满头大汗,却是一脸满足。
他脸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居高临下的傲慢,见到浩海达裕,只是微微拱手,连个像样的大礼都不行,便大大咧咧地开口:“忠顺王,北元使者已经回到和林,他们必定会出兵讨伐尔等。尔归顺大明之事,北元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
浩海达裕心中猛地一震,瞳孔骤缩,但脸上仍保持着冷静与镇定,冷冷地盯着使者,心想,这大明人果然没安好心,刚让我归顺,就迫不及待来挑拨是非,拿我当枪使。
使者像是没看到浩海达裕的冷淡,接着唾沫横飞地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我们大都督一向欣赏忠顺王的才干,愿助您一臂之力。”
浩海达裕心中暗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这大明人真不把人当人,刚归顺就想让我瓦剌去捅自家大汗?
但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抬眸,目光直直地看向使者,沉稳问道:“大都督准备如何助我?”
使者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问题,夸张地叫起来:“当然是武力相助了!五里外的大军,忠顺王不会以为是来打瓦剌的吧?”
浩海达裕的脸不受控制地狠狠抽搐了一下,心中怒骂,大明真不要脸,嘴上却不卑不亢地说道:“我瓦剌若是敢对大明有一丝不敬,只怕顷刻间你们的大军就会杀到跟前屠杀我等。”
使者立刻摆出一副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样子,胸脯拍得震天响:“我大明皆是有德之人,怎么可能做出此等卑劣之事?”
浩海达裕心中冷笑连连,脸上却堆满客套的笑容,心想,和这虚伪的使者多说无益,先稳住他再从长计议。
于是,他假装面露犹豫之色,缓缓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容我与族中长老商议一番。”
浩海达裕前脚刚走,翻译满含笑意道:“大人神武啊!敢在瓦剌的地盘睡瓦剌首领的女人,堪称古往今来第一人呐!大人,这征服瓦剌女人的感觉怎么样?”
使者看着浩海达裕远去的背影,笑道:“这瓦剌女人没什么大不了的,看似好像野性难驯,但只要她松口答应你一次过分要求,后面你就算提再过分的要求她都会答应,任你予取予求!哈哈哈哈哈!”
翻译摸了摸脑袋,不知道使者大人是说浩海达裕的女人,还是在说浩海达裕本人。
使者无意间提出的这个原理,后来被收录到大明心理学教材中,被称为“浩海达裕效应”。
这种现象在原本世界的心理学中被称为“登门槛效应”,也叫“得寸进尺效应”。
比如在职场中,同事先请求“帮个小忙”,后来逐步演变为什么脏活累活都甩给你 。比如在情感关系中,你的女朋友从“查看手机一次”升级为对你的全天候监控 。
另一边,浩海达裕军帐里气氛压抑得近乎窒息,每个人都清楚,这是关乎瓦剌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长老气得双手直哆嗦,胡须也跟着抖动:“这大明分明是想让我们去送死!我们怎么能听他们的?他们把我们当什么了?”
另一位长老则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叹气:“可是若不答应,大明的军队就在眼前,我们拿什么抵挡?咱们这点兵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浩海达裕坐在首位,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沉思良久,缓缓开口,叹息道:“我们明知大明这是驱虎吞狼之计,可不答应,又能怎么办呢?”
使者起身回长安,临行前,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忠顺王,大都督听闻你有一子,名叫马哈木,大都督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