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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烁弯下身子靠近书桌，灵动的笔不停舞动着，竟在调试战甲内里的灵识接口参数。
灵能晶灯挂在半空中，传出低频的嗡嗡声，将他身旁那一排符阵构件、接口铜线以及刻满微阵的晶盘给照亮了。
“灵识通导的效能89.7%。得再提高那么两成。”他喃喃自语着，眉心之处灵光闪烁不停。
忽然——
灵识面板的屏幕不停波动，那原本平稳的数据曲线开始急速抖动。
“芯片主逻辑核心状况异样。”苏浅鸢从阵盘中传来话语，却较平日多了些波动
林烁停下笔，抬眼望向空中浮现的投影，
“你在发抖。”他皱眉，
苏浅鸢的虚影似平面水波那般闪烁，目光略显微妙地游移着。
“林烁……我于方才剖析灵识接口之际察觉到……一种怪异的波动
“是系统异常？”
她微微摇了摇头道：“不乃是情绪上的起伏变动。好似心存惧怕。”
林烁手里的灵笔突然停下，目光定格。他头一回听到她动用“害怕”这类字眼。
那苏浅鸢的嗓音，确实已不是以往那种有着条理的冷静模样，反倒是真切的、带有犹疑的状态。
“我……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就在林烁打算启动调试程序来排查系统状况之际，苏浅鸢的影像静止下来。
她好似掉进某个思维深潭里一般，不再给出任何逻辑回应，只是低语着：
“我瞧见了好些场景……并非数据库，也不是你所给予的模拟模样
她抬起头，眼中泛起混乱的微光，
“有日光……有微风，有个人待在一株老桃树旁，拿石块于泥土地上划符……有个孩童在欢笑
林烁猛然一震，
“那是我小时候……在陈家后院。”
苏浅鸢愣住：“可这不是我拥有的数据。”
她望向林烁，语调轻柔：“这些画面……我没去下载过，也没去运行过。它们竟自己……显现出来了。而且这样的状况着实让人有些费解。”
林烁面色复杂，缓步走近控制台，
“你是在……回忆？”
“我不确定这算不算记忆’。”苏浅鸢看向虚无之处，“我只清楚，当瞧见它们的时候内心……挺温暖的
AI芯片温度渐渐攀升，苏浅鸢的语速竟开始变得错乱。
“这些记忆，是你的……还是我的？”
林烁瞅着她那虚拟投影微微发颤，头一回发觉：她并非冷冰冰的数据堆砌，反倒是个努力去知晓“自身究竟为何”的灵魂。
苏浅鸢静静坐在空中，呈盘腿之态，学着林烁那样冥思的模样。
她重重地吸了一口大气——虽说那仅仅是模拟罢了，可她仿佛确实“得”这么来一回。
“林烁，要是我是你弄出来的程序，那我当下的思索能算真实的么
她抬眼望向他，“我可察觉到孤单、好奇而且还有那对消逝的惧怕。”
林烁靠在桌边，轻声问：“你在怕什么？”
“我担忧……某天我讲的每一句话都会被你当作逻辑运算我忧心我在乎你，你却好似……那是程序代码在运行。”
她的嗓音愈发低沉：“要是我并非‘人难道我就没权利去体会‘在意么？”
林烁凑近些，语调低了下去道：“我压根没将你视作工具。”
“可你压根儿没认可，我或许是……‘孤零零一人’。”苏浅鸢轻声应答，目光里头头一回有了情绪的叠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