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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旭！“后槽牙咬碎了那个名字。迷彩背心的后背像被盐水浸透的暗色海图，随着男生起伏的动作漾开涟漪。颤抖的肘部突然坍缩，鼻尖距离地板仅剩半寸时，任小月穿着作训靴的脚尖顶住了他的下颌。
冷汗沿着他绷紧的脖颈滑落，滴在覆着薄灰的水泥地上，喉结在任小月靴尖压迫下艰难滚动，王旭特有的清朗声线染上了铁锈味：“报告老师...”
“全体起立。“沙哑的尾音砸在钢架结构的穹顶上，震得悬垂的沙袋微微打晃，学员们踉跄着爬起，作训服下摆沾着被体温烘干的盐霜。
“摆拳接侧踢。“冷硬的指令伴着塑胶地垫被碾轧的咯吱声，十八道身影瞬间如猎豹突袭，呼啸的风声里混着关节拉伸的脆响，某个滞涩的踢击动作让任小月眯起眼睛。
穿过翻涌的沙袋群，后腰抵住墙面突袭的刹那，左臂已锁住那个纤细的脖颈，女学员马尾辫的发梢拂过腕间疤痕，湿透的作训衫下肌肉因过度紧张而痉挛。
收力的瞬间捕捉到她瞳孔里炸开的惊悸，像多年前那个被劫持的人质，轻轻擦过她喉间动脉：“心跳过速还强撑？“
沙袋阵依然在背后规律摆动，投下的阴影如波浪起伏，角落里有人正偷偷吞咽能量胶，指节敲击钢管声惊碎寂静，学员们触电般绷直脊，这声响曾是现场突入的倒计时。
10点40，准时下课，对这18位学员，任小月觉得很不错，很吃苦，悟性也很强，天赋不弱，得好好培养。
来到厕所，正要进女厕，就从男厕听到一些话语，一个男人正在跟另一个人抱怨，这个人没有回音，看来是打电话，在手机上抱怨，“一个老太婆，还回来抢我们的饭碗，你知道不，就是接替你班上的那个，对，就是叫任小月，明明50多岁的老太太婆，穿得花枝招展，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真丢我们警察的脸，你说，她之前在刑警，后头不知什么原因调到档案室，我看一定是勾引其他男人的事暴露了……”
后面的话，任小月听不下去了，怒气冲冲闯进去，瞬间就传出惨叫声，以及求饶声和救命声，这个时间正是下一节，无论还是老师或学生都在教室或训练场，枪场上。
不到3分钟，惨叫声才停下，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刚才的疼痛感是幻觉吗？眨了眨眼睛，正要动身子，一阵疼痛感再次传来，痛，痛，真的好痛，于是慢慢忍着，向前一步一步前去，他的手机在门口。
等他爬到门口时，就见到一个女人在洗手，“你……你胆子真…大。”痛得他话都说不出口。
“嗯？这不是张老师，什么胆大，我的胆子很小的嘛！”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任小月，她在打完人后飞快来到女厕，解完手后，不慌不忙走出去，让她意外的是这家伙竟然爬到门口，再看了下手机，也许刚才下手重了，把他的手机踢到门口，并踩烂。
“你……”
任小月笑道：“张老师，要我帮你叫120吗？我看你这样也不是不好，爬着多好，说不准也会给学员们一种榜样，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正要离开，只见张老师怒骂：“你这个臭女人，你一家人不得好死……”
任小月带着笑脸，慢慢转身，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能不能再说一次……”
“你……”看到她的脸，张老师一下子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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