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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站在废弃工厂的出口，阳光刺得他眯起眼。小李递来一瓶矿泉水，他仰头灌下，喉结滚动时牵动左臂伤口，疼得他倒吸冷气。那道三寸长的血口裹着纱布，渗出的血迹在阳光下泛着暗红。
“队长，医院说样本要送去疾控中心。”小张抱着密封箱快步走来，箱盖缝隙里透出冷雾，“但运输车在三公里外被堵了，说是永生教派的人炸了高架桥。”
李明猛地捏瘪矿泉水瓶，塑料发出脆响。“通知交警开路，让特警队护送。”他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装甲车，车门刚拉开，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来电显示是陈教授——国家病毒研究所的首席专家，也是这次行动的技术顾问。李明按下接听键，陈教授的声音裹着电流声传来：“李队长，样本箱里检测到新型RNA病毒，传播途径是……”
“是气溶胶！”李明突然打断，他想起地下室通风管道里飘散的淡绿色雾气，“那些研究人员戴着防毒面具，但实验台上的离心机在高速旋转。”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陈教授的呼吸变得急促：“你们现在必须隔离！病毒在空气中的存活时间可能超过……”
装甲车突然剧烈晃动，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李明抓住扶手，透过挡风玻璃看见前方道路裂开一道三米宽的缝隙，混凝土碎块如炮弹般飞溅。
“是定向爆破！”小张猛打方向盘，装甲车擦着裂缝边缘掠过，车尾甩起的尘土中，三个黑影从路旁的广告牌后窜出。他们穿着与永生教派成员相似的黑色作战服，但左臂上绣着血红色的蛇形图腾。
“开火！”李明抓起车载机枪，子弹如雨点般倾泻。最前面的黑衣人突然甩出两颗闪光弹，白光炸开的瞬间，他听见小李的怒吼：“闭眼！是强光干扰弹！”
但为时已晚。李明感觉眼球像被烙铁灼烧，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他凭着记忆扣动扳机，机枪后坐力震得他肩胛骨发麻。当视力逐渐恢复时，三个黑衣人已经消失在街角，只留下地上三具冒着青烟的尸体。
“他们身上有自毁装置。”小张蹲下身，用匕首挑开一具尸体的衣领，皮肤下嵌着的微型炸弹发出“滴滴”声，“和永生教派上次用的型号一样。”
李明的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市局局长的紧急通话：“李明，疾控中心刚接到匿名威胁，说如果样本不交给他们，就会在市中心释放病毒。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把样本送去指定地点，或者……”
“或者什么？”李明攥紧手机，指节发白。
“或者等着看明天的新闻头条。”局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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