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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凡醒了。
头疼得像被人用唢呐在他脑子里开演唱会，周围弥漫着一股焦糊味儿，不用说，肯定是那些倒霉符纸的“杰作”。
他费劲地眨了眨眼，这才看清自己正躺在一片狼藉之中。
这纸扎店，现在说是被拆迁队光顾过都算客气的。
周围是四分五裂的纸人残骸，缺胳膊断腿的那种，看着怪可怜的。
要不是知道这些家伙没啥意识，李小凡还真得内疚一下，毕竟都是自己亲手“捏”出来的。
这时，一杯带着点温热的水递到了他面前。
“你醒了？”沈昭明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冷静，只不过这次多了几分疲惫，听起来像是熬了好几个大夜。
李小凡接过水，咕咚咕咚灌下去，感觉总算活过来了点。
“几点了？”他问。
“你昏迷了两个小时，”沈昭明语气淡淡的，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敌军已经撤退，不过……我们失去了‘黑龙’的踪迹。”
李小凡一听，眉头顿时皱成了“囧”字。
跑了？
这老家伙，滑溜得跟泥鳅似的！
他微微抬起手，指尖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龙鳞光泽，比之前更加明亮，也更加……躁动。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逆鳞血脉正在加速觉醒，像一台加足了马力的发动机，轰鸣着，叫嚣着。
“看来这次是真的要动真格的了。”李小凡心里嘀咕。
这时，林舟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学术派的严谨：“根据我的分析，‘黑龙’可能在地宫碎片中注入了某种秘法，试图强行打开通往地底深处的通道。”
“地底深处？”李小凡重复着这个词，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被动挨打，而是主动出击。
他要利用这新觉醒的逆鳞血脉，把自己的纸人军团再强化一波！
想到这里，他闭上眼睛，将亡魂感知能力扩展到了极限。
嗡——
一股奇异的波动扩散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区域。
李小凡“看”到了，无数的亡魂在空中游荡，他们茫然、痛苦、无助，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而滞留，无法进入轮回。
“唉，又是一群可怜人啊……”李小凡叹了口气，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悯。
他睁开眼睛，语气低沉地说道：“这些亡魂，可以成为我们的新力量。”
说完，他立刻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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