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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那人影的手指仍悬在屏幕上。
林羽的脚跟轻轻蹭过地面，退了半步。他瞥了眼门口那道模糊的轮廓，又迅速将视线拉回屏幕——“门已经打开了，你愿意进来吗？”这句提示像是某种邀请，也像是一种威胁。
“你是谁？”
没回应。
脚步声从地毯上传来，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在这死寂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林羽猛地伸手拍下桌角的紧急按钮，天花板上的灯光哗地亮起。
人影不见了。
门口空荡荡的。
他冲过去推开玻璃门，走廊上什么也没有。只有风掀动窗帘，一下下拍打着窗框。
回到电脑前，界面已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但他知道，有人在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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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林羽抱着笔记本进了会议室。
陈远盯着投影屏，脸色一沉：“‘别相信’……这是谁写的？”
“系统。”林羽说，“它第一次弹出异常提示是在案发现场。”
苏婉青皱眉：“你是说，它检测到了什么？”
“非人类心理模型。”林羽翻出记录，“我模拟死者遗言的心理状态时触发了这个警告。”
空气突然变得沉重。
李启明忽然开口：“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不只是案子，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比如？”陈远问。
“比如……意识残留。”李启明顿了顿，“周婉清的表情、虹膜偏移的方向、她留下的信息……这些都不像是死亡后的自然反应。”
“你是说她在活着？”苏婉青眉头更深。
“至少，她的意识还在试图传达什么。”他说完，沉默了几秒，“我们可能还没真正理解。”
林羽低头看着桌上的资料，耳边浮现出那个男人的声音：
“见过太多死人，却从没听懂过他们的声音。”
他忽然意识到，也许这些死者不是终点，而是某种通道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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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组重新整理线索。
陈远调出了周婉清的社会关系档案，指着一行字：“她半年前接受过心理咨询。”
“咨询师是谁？”
“一个叫顾泽的精神科医生。”陈远把档案推过来，“奇怪的是，他也参与过你母亲的案子。”
林羽接过档案，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顾泽的名字出现在母亲旧案的记录中，是当年负责心理评估的专家之一。
“他现在在哪？”
“三年前失踪了。”陈远翻开最后一页，“最后一次公开记录显示，他在研究一种关于‘意识延续’的理论。”
“意识延续？”苏婉青重复这个词。
“他认为，人的意识在死亡之后，并不会立刻消失，而是会以某种方式残留在环境中。”陈远继续说，“甚至可以通过特定媒介传递。”
林羽盯着那份档案，脑海中浮现出幻听病人临终前写下的字句：
“门开了，我在里面看见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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