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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知立在原地未动，眼底是化不开的悲伤。黎川柏的手抬了抬，最终又尴尬地放回身侧。
“黎川柏。”宁欢忽然转身，看向这个昔日的金主，“什么叫你没死，我就得在你身边？”
“那，那是……”黎川柏深深蹙眉，他望着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你当初遇到危险了吗？”宁欢的声音微微哽咽，“伤到了吗？”
眼见男孩第一件事居然不是质问那层身份，而是关心自己，黎川柏忽觉心口酸涩难言。
他扶了下墙，勉强挤出一个笑来，“谁能伤我啊？欢欢，你放心，以后咱们……”
“江屿知！”宁欢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偏头望向那个曾被自己当作男妈妈的人，连手都开始颤抖，“你真是我的，真的是……”
江屿知沉默半晌，最终苦涩地点了点头。
“所以在肃山，那通电话不是指你的性取向，而是说的这件事？”宁欢身体打着寒颤，内心痛到了极点，“你从第一次见我就知道我是谁，却偏偏瞒着不说，对吗？”
“不是的。”江屿知面上的痛苦深了几分，他眼中蕴含泪水，突然愤恨地指向黎川柏，“是他！那次我在别墅抱了你，他把我叫到书房，告诉我这件事，所以我才出去揪了你的头发！”
黎川柏看他突然把话题指向自己，顿时冷笑出声，反唇相讥，“然后你不也一个字都没说？当天像个哑巴似的来我家闹，现在还怪上我了？”
宁欢脑中忽然炸响那日的场景，江屿知将自己逼到桌脚下，而黎川柏坐在凳子上冷眼旁观，“黎川柏，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你是因为我的……身份，才将我留在身……侮辱我……”
这样简短的一句话，宁欢却说得却如此痛苦，他停顿无数次，哽咽不止，最终也没有说完。
那时他笨拙地扑进那人怀里，百分之九十九是为了钱，剩下的百分之一，却是难以启齿的心动。
当他得知自己不过是个替身后，那点心动也随之碎掉了。好在这位金主出手大方，足以让他心甘情愿地将那些情爱抛诸脑后。
宁欢愿意模仿江屿知，任人摆布也好，欺负也好，毕竟没人会跟钱过不去。可如今他才知晓，自己在毫不知情时竟成了亲哥哥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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