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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走了？”黎川柏上下打量着江屿知，“再考虑考虑呢？我可以为你申请航线，用私人飞机给你送回去。”
“我能往哪儿去啊？”江屿知挑了挑眉，“我的小胖欢还在这儿呢。倒是你，可以来我婚礼做伴郎。”
黎川柏张了好几次口，最终还是说不出话。他指了指江屿知，又指了指宁欢，面上像个皱巴巴的茄子。
江屿知看他站在那儿比划手语，眼底带了丝鄙夷，“你哑巴了？”
“我……我操！”黎川柏气得肝颤，“你们，这合理吗？这对吗？你家一共撑死了三个儿子，你们……”
“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江屿知同情地看了黎川柏一眼，“我爱干谁就干谁。”
“我……”
“我不干你。”江屿知轻笑道，“我对你没兴趣。”
黎川柏望着面前这张和他宝贝儿几乎无差别的脸，一时气到失语。真是同貌不同魂，双生两般人。
他脑子里冷不丁冒出个念头：宁欢如果再长大点，会不会和江屿知如出一辙。念及此，他只觉脑仁生疼，连带着对江屿知都多了几分厌恶。
江屿知翻看着手里刚补的挂号单，额前碎发半掩眉头，原本清冷动人的桃花眼里此刻满是担忧。
过了半小时，宁欢坐在轮椅上被推了出来，清瘦的左手上还挂着点滴。男孩眼中光芒黯淡，像蒙了层纱的星星。
江屿知先陪宁欢回了病房，黎川柏则留下和大夫详谈情况。
大夫说宁欢体温升高不是伤口的问题，而是上呼吸道感染。现在还是冬天，男孩穿着单薄，吹了冷风，才导致高烧。
末了还叮嘱他千万把人看住，否则就算刀伤没事，也得闹出别的毛病来。
黎川柏心下稍微安定，冲大夫连声道谢。算起来，他前二十多年说过的“谢谢”加一块儿，怕也没有这半个月多。
等回了病房，黎川柏就见床上躺着个面色苍白、小脸皱在一起的男孩，旁边枕头上还有一颗圆溜溜的熊头。
江屿知此时正在帮宁欢掖被子，口中不断说着什么。等黎川柏走近几步听清后，不免哑然失笑。
“你要是过了今晚还不退烧，我就去叫护士来给你打屁股针。”江屿知用手背蹭着宁欢的小脸，口气故作凶厉，“听见没有？疼死你。”
宁欢的嘴撇了撇，眼角含了泪花，却被江屿知凶巴巴的模样吓得不敢落下，“我可以吃药，也可以输液的……”
男孩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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