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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劝他几句，曾国宇却忽然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督军！您怎么了？”陈碧茹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查看。
只见曾国宇紧咬着牙关，仿佛在强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紧接着涕泪横流，模样十分狼狈。
陈碧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烟瘾犯了。
她迅速拿起床头的烟杆，熟练地烧了个大烟泡塞进曾国宇嘴里。
曾国宇起初还十分抗拒，但空气中渐渐飘起的烟膏味却让他无法抵抗。
他张嘴猛吸一口，紧接着一口接着一口，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那股烟雾之中，竟已是个大烟鬼的模样。
陈碧茹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督军，您现在这个样子，又能跑多远呢？”
曾国宇吸饱了大烟膏，神情渐渐舒缓下来，带着几分未曾有过的迷乱，甚至隐隐透出一丝柔和。
这柔和的神情，仿佛穿越了时光的尘埃，倒让陈碧茹忆起了她曾见过的那个15岁的少年曾国宇——那时的他，眼中闪烁着纯真与不羁的光芒，那时的他还会对她脸红。
与后来她见到的那个永远与她冷脸相对的督军和如今这个被铁链束缚、烟瘾缠身的男子判若两人。
陈碧茹的心，在这不经意间渐渐柔软下来。
她忍不住喟叹一声：“你要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那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惋惜与渴望，仿佛是在对曾国宇说，又仿佛是在对自己说。
她轻抚他斑白的鬓发，“还真是个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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