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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城的冬日寒风如刀，朱由榔立于城头，眺望远山积雪。沐剑声递上密报："吴三桂的荷兰火器师已至腾冲，正督造巨炮，预计半月内可攻至永昌。"
皇帝面色沉如水，掌心却抚过腰间新铸的神机弩："传令——全城工匠昼夜赶制弩箭，城墙上增筑三层箭垛，每垛配弩手十人。"
赖洪勐率暗刃潜入腾冲的第七夜，终于窥见清军炮厂真容。巨炮如狰狞兽躯，炮管刻满西洋符文，火光映得工匠面庞扭曲。孩童们蛰伏于草垛后，罕达幼子忽扯其衣袖："哥哥，那炮管有裂纹......"
赖洪勐凝神细察，果见炮身接缝处渗出铁锈。他悄然传信沐剑声："巨炮未固，可毁于成。"
三日后，沐剑声密信回："火油混硝石，埋于炮基。待其试炮时，引爆可裂膛。"
暗刃趁夜掘地道至炮厂，将火药罐埋入地基。第五日晨，清军果然举行试炮仪式。炮声轰鸣之际，地底炸药骤爆，巨炮如巨兽崩裂，碎片溅杀数十工匠。吴三桂怒斩荷兰师首级，却不知暗刃已悄然遁入山林。
永昌城内，朱由榔正督造"铁壁阵"。城墙以生铁浇筑夹层，外层覆以竹筋泥浆，箭矢难穿。白文选谏言："陛下，铁耗过大，恐粮库空虚。"
"粮可续，城破则亡！"朱由榔掷下令，"征民工轮役，日供三餐，夜宿城楼。朕与将士同守！"
民工闻帝亲督，士气沸腾。半月间，永昌城如铁龟盘踞，箭垛密如猬毛，弩箭堆若山丘。
清军先锋至城下，吴三桂冷笑："朱由榔，降则封王，抗则屠城！"回应他的却是暴雨般的弩箭——神机弩连发十矢，清军前锋顷刻溃退。
夜，沐剑声忽擒一土司使者："此人携清军密信，欲诱我城中富户开南门。"
朱由榔阅信冷笑："欲破内，先稳外。传令——暗刃潜入土司寨，散播清军屠村谣言，煽其民反！"
谣言如毒蔓蔓延，三日内，土司辖下民怨沸腾。清军不得不分兵镇压，攻城之势大缓。吴三桂怒斥："朱由榔狡如狐，须速破之！"他调集残部，以云梯强攻东墙。
激战至午，清军云梯将抵城垛。赖洪勐率暗刃自地道跃出，短刃斩断梯绳，云梯倾覆，士兵哀嚎坠地。朱由榔趁机令弩手集射，箭雨如蝗，清军尸积成丘。
然而，沐剑声在庆功宴上忽掷一血书："陛下，西境粮道遭劫，运粮官全家被灭，粮车焚于山谷！"
朱由榔面色骤变。粮道乃命脉，断则军溃。他急召赖洪勐："暗刃寻劫粮者，活口带回！"
三日后，暗刃擒回一蒙面劫匪。剥其面巾，竟是一失踪多年的永昌富商。审讯之下，其供认受清军密银诱，联合土匪毁粮。
朱由榔立斩叛商，悬首于粮仓："凡护粮者，赏银十两；凡毁粮者，诛族！"民心动稳，新粮渐集。
寒风愈发凛冽，清军攻势却如潮水退却。永昌铁壁屹立，暗刃如刃藏鞘，静待下一场血雨腥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