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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是幻觉！
一定是幻觉！
如烟已经……
她不敢再想下去。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几乎要将她吞噬。
良久，她缓缓睁开眼，眸中的悲痛与脆弱被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与疯狂所取代。
“叶玄图。”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倾城，我在。”叶玄图心头一凛。
“不惜一切代价！”叶倾城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给我查出那个叫苏辰的杂碎的下落！”
“他，必须死！”
“我要让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玄图感受着那股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意，喉咙有些发干：“我明白。”
他知道，此刻的叶倾城，已然入魔。
为了那个柳如烟，她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叶倾城不再多言，颤抖着手，从枕边拿起自己的手机。
屏幕亮起，上面是柳如烟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那双漂亮的桃花眸，灵动狡黠，仿佛盛满了世间所有的美好。
可如今，这张绝美的脸庞，在叶倾城的血泪中，变得模糊不清。
她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屏幕上女孩的脸，动作温柔得如同对待最易碎的珍宝。
“如烟……”
她的声音，低哑得如同梦呓，充满了无尽的思念与刻骨的悲伤。
“对不起……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一定……”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会把他揪出来，碎尸万段！”
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突然，叶倾城猛地坐起身，毫不犹豫地拔掉了身上连接着的各种医疗仪器。
“滴滴滴——”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病房。
医生和护士闻声冲了进来，看到叶倾城的动作，大惊失色。
“叶小姐！您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能乱动！”
“快！快通知院长！”
叶玄图也急忙上前：“倾城！你做什么！你的伤……”
叶倾城充耳不闻，掀开被子，赤着脚便要下床。
叶玄图试图阻拦：“你疯了！你不要命了！”
叶倾城霍然转头，那双布满血丝的凤眸，此刻迸射出骇人的杀意，直直地盯着叶玄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