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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鬼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几乎要刺穿耳膜！
老三吓得当场腿软，一屁股跌坐在地，眼珠子瞪得跟死鱼一样，尿骚味瞬间弥漫开来。
钱立德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那张惨白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他哆哆嗦嗦地指着窗台，发出濒死的厉啸：“沈……沈月明！”
他身后的两个打手，也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呆愣在原地，脸色青白，嘴唇颤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双空洞的血窟窿，像是两个无底的深渊，正死死地盯着钱立德，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黑色的血泪，一滴滴地往下淌，在惨白的脸颊上，蜿蜒出骇人的轨迹。
“呜——”
一股极致的怨气，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笼罩了整个教室。空气中的每一丝分子，都仿佛被这股寒意冻结，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钱立德再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他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连裤衩都顾不上提，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尖叫，像头受惊的野猪，拼命地朝着教室门口冲去！
“跑啊！”
他那满脸横肉的小舅子王虎，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也跟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手里的钢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捡，直接转身就跑！
剩下的两个打手，也紧随其后，争先恐后地向门口挤去，谁也不肯落后半步。
他们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从这个地狱般的教室里逃出去！
“砰！”
钱立德一马当先，撞开了教室门，像一颗滚动的保龄球，狠狠地撞在了走廊上那几个还在“办事”的恶棍身上。
“急什么！后面排队？！”
一个打手被撞得一个趔趄，骂骂咧咧地抬起头，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意。
然而，当他看清从教室里跌跌撞撞冲出来的钱立德几人那副见了鬼的模样时，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鬼……有鬼啊！”
钱立德连滚带爬地冲出教室，嘴里发出变了调的哭喊，甚至连柳如烟都顾不上，只知道没命地往楼下跑！
王虎紧随其后，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恐惧，那双三角眼瞪得比牛眼还大，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呜咽。
剩下几个打手，他们下意识地回头，正看到那间教室门口，一个红色的身影，缓缓地，飘了出来！
那股渗入骨髓的冰冷，让所有人的血液都凝固了。
“啊——！！！”
走廊上，剩下的几个打手和绝望麻木的王丽三人，同时发出惊恐到极致的尖叫！
她们的尖叫，比之前被侵犯时的哀嚎，更加凄厉，更加绝望！
张雨涵亲眼目睹了沈月明的出现，那张惨白的脸，那双空洞的血窟窿，还有那股几乎要将她撕碎的怨气，彻底击溃了她心中最后一丝防线。
“啊——！！！”
她发出一声比旁人更刺耳的尖叫，也顾不上地上瘫软的三个跟班，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跟着钱立德他们，疯了一般往楼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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