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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理会那惊天动地的异象，也没有在意殿内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气。
他的目光，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死死地锁在了玉床上的女儿身上。
当他看到那双开阖间衍化天地生灭的重瞳，感受到那股源自至尊骨的霸道气息时，这位铁腕枭雄的脸上，瞬间露出了难以抑制的狂喜！
“成功了！”
柳牧天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可的颤抖。
他快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女儿，却又怕惊扰了她，手悬在半空，竟有些不知所措。
那眼神，哪里还有半分枭雄家主的冷酷，分明就是一个看到了绝世珍宝的终极女儿奴！
“婉儿，辛苦你了。”
他看向苏婉，眼神里充满了赞许与满意。
“为了烟儿，谈何辛苦。”苏婉微微一笑，风华绝代，“我们的女儿，注定要君临这九天十地！”
柳牧天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但下一刻，他的眉头忽然微微一皱，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角落里那张简陋的小木床。
他的感知何其敏锐，瞬间就捕捉到了那里还残存着一道微弱的生命气息。
“那个孽种，”柳牧天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仿佛九幽寒冰，不带任何感情，“处理干净了吗？”
那随口一问的语气，就好像在问今天的天气如何，全然没把一个流淌着同样血脉的孩子的性命放在心上。
【卧槽！卧槽！宿主，你爹这变脸速度，川剧大师都得拜他为师啊！】233在柳如烟识海里疯狂吐槽，【前一秒还是慈父，后一秒就成阎王了！这才是专业的反派啊！】
柳如烟心中也是一阵好笑。
果然，这一家子，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全员恶人，配置拉满。
苏婉闻言，却是摇了摇头，红唇勾起一抹冰冷而智珠在握的弧度。
“夫君，直接杀掉，太浪费了。”
“嗯？”柳牧天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苏婉的目光落在那昏死过去的小男孩身上，眼神犹如在看一株可以反复收割的韭菜。
“他毕竟是天生的至尊骨，就算骨头被挖，气运也不会立刻消散。这种天命之子，就像打不死的小强，总会在绝境中遇到各种机缘。”
“与其一次性杀了他，惹来天道冥冥中的反噬，不如……将他养起来。”
“养起来？”柳牧天眼中闪过一抹思索。
“没错。”苏婉的语气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意，“把他养在烟儿身边，让他成为烟儿的‘影子’，一个移动的‘经验宝宝’。他将来遇到的所有机缘，碰到的所有奇遇，都会因为与烟儿的因果纠缠，最终被烟儿的气运所吞噬、所剥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