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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天真无邪的问话，像是一根无形的毒刺，精准地扎进了凌虚子最敏感的神经。
开开眼？
拿什么开眼？
拿那块见不得光的“噬魂鬼玉”吗？
那不是开眼，那是当着整个鸿蒙真界的面，把他凌虚子和天道宗的脸皮，一起扒下来，扔在地上反复摩擦！
整个婉心小筑前，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凌虚子那张已经从绿色向酱紫色过渡的脸上。
就在这尴尬到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的气氛中，凌虚子，这位仙王级的宗主，突然，笑了。
他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干咳两声，声音里透着一股打肿脸充胖子的豪迈。
“哈哈哈！烟儿侄女说的是！”
“昊儿乃是本座亲传弟子，他的试炼之物，我这做师尊的，自然是早就为他准备妥当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滴血。
下一秒，他手腕一翻，一尊流光溢彩的七宝琉璃塔出现在掌心，塔身宝光四射，仙气氤氲，一看就不是凡品。
“烟儿侄女，你初到我天道宗，我这做师叔的，也未曾备下什么好礼。”
他一步上前，竟直接将这尊宝塔，递到了柳如烟面前。
“此乃‘七宝镇魂塔’，虽比不上你父亲的厚爱，却也是一件不错的护身之宝，关键时刻能护住神魂不灭。今日，便赠予你，权当是师叔的一点心意吧！”
这一手，玩得不可谓不高明。
他不但化解了自身的尴尬，还反手送出一份大礼，既彰显了自己作为宗主的气度，又向苏婉卖了个天大的人情。
苏婉的凤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莲步轻移，姿态优雅地接过了宝塔。
“师兄，你这……真是太客气了。”
她的声音，温婉动人，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与亲近。
“烟儿，还不快谢谢你师伯。”
凌虚子听到这声久违的“师兄”，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值了！
太值了！
不就是一件仙王器吗？能换来婉儿一个笑脸，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他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他那颗被嫉妒与屈辱反复折磨的心，瞬间被巨大的幸福感填满，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看着凌虚子那副心满意足，一步三回头离去的背影。
柳如烟的脑海里，响起了233系统那贱兮兮的吐槽声。
【宿主，我算是看明白了，这老舔狗已经没救了。】
【被人当众打脸，转头就给仇人送装备，这操作，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曹贼之心不死，舔狗之魂永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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