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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沉重。
“小妹，接下来，大哥要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你不要害怕。”
他将紫霄宫内，鸿钧道祖的推演，那所谓的“纪元收割”，以及最终由所有大能共同决议的“天道宗”与“方舟计划”，原原本本地，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柳如烟的反应。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要小妹露出一丁点害怕或者恐惧的神情，他就会立刻停止，然后想尽一切办法去安慰她。
然而。
出乎他和太一意料的是。
那只毛茸茸的小黄鸡，从头到尾，都只是歪着脑袋，静静地听着。
那双黑豆般的眼睛里，没有恐惧，没有惊慌，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直到帝俊讲完那足以让任何生灵都为之颤栗的，“方舟计划”的全部构想。
那只小黄鸡，非但没有被吓到。
她那小小的身子，反而……开始微微地，兴奋地，颤抖了起来！
那对纯澈的黑豆眼中，猛然迸发出了一道前所未有的，璀璨夺目的精光！
那不是恐惧！
那是……狂喜！
是猎人终于发现了猎物最隐秘的巢穴时，那种压抑不住的，极致的兴奋与狂喜！
“小妹？”
帝俊和太一都懵了。
这反应……不对劲啊！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
此刻，柳如烟的脑海里，已经彻底炸了锅！
【宿主！宿主！】
233系统的数据流，在她的意识空间里，疯狂地刷屏尖叫！
【鸿钧老儿！帝江！烛九阴！这群老阴逼！他们……他们竟然想出了这种办法来对抗您！在时间长河里开小灶！这不就是作弊吗？！】
【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搞破坏？！绝对不能让他们把这个什么‘天道宗’给建起来啊！】
听着233系统那气急败坏的鬼叫。
柳如烟却在心里，发出了一声愉悦到极致的轻笑。
“破坏？”
“为什么要破坏？”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了万古迷局的，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柳如烟猛地想通了一切！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在她原本的记忆中，从第一纪元到第七纪元，那七次“小祭”，她回收的道果碎片和众生能量，会少得那么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