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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林小然吗？
虽然以前林小然也因为高考失利而消沉过，但绝没有像现在这样，仿佛灵魂都被抽空了一般。
“你……你这是怎么了？”
王小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低了许多，语气中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浓浓的担忧。
林小然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侧过身，示意他进来。
王小胖走进房间，一股混杂着泡面味、汗味和长时间不通风的沉闷气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他环顾四周，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泡面桶和饮料瓶，以及散落在地上的各种零食包装袋，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林小然！”
王小胖猛地转过身，指着林小然的鼻子，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你他妈的还是个人吗？啊？！”
林小然依旧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看着他，仿佛王小胖骂的不是自己一般。
“高考落榜了不起啊？高考落榜就天塌下来了？高考落榜你就要死要活了？老子也落榜了，老子不也活得好好的！”
王小胖越说越气，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林小然脸上了。
“你看看你爸妈，这几天都快急疯了！你妈天天偷偷抹眼泪，你爸连厂里的活都请假了，就守在家里担心你！你对得起他们吗？！”
林小然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微微垂下了眼睑，避开了王小胖那愤怒的目光。
王小胖见状，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语气稍缓，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说道：“我知道你难受，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是，日子总得过下去吧？逃避能解决问题吗？把自己搞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除了让你爸妈更伤心，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更得意之外，还有什么用？！”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组织接下来的语言。
“前几天，你不是还跟我说，看到了那个什么城市挑战赛的帖子吗？不是还说，想去试试吗？还有那个游戏里的什么‘核心试炼’，你不是也挺感兴趣的吗？”
王小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小然的表情，试图从他那张麻木的脸上，找到一丝曾经的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