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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竟又确切地点了点头，他好像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江清月正要开口调侃，他接着说：“所以你应该没有在试探。”
他回到最初的话题，而江清月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嗯？”
服务员又来送餐，一番摆盘过后，道了声“慢用”，等人走后，岑阙才又开口：“试探我是否单身。”
“那时没有，现在也没有，”他语气平淡到让人险些忽略内容，“你好像一直都不太感兴趣，对我。”
江清月猛然别过头去找饮料，吸管明明就在嘴边。
不怪她，只怪对视来得过于频繁，而她有些招架不住，归根结底是他过于专注。
她刚才在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怨怼。
高中时没被她招惹的怨怼？
她不得不猛吸几口百香果汁，用酸涩风味掩盖胸腔里肆意冒出的甜腻泡泡。
一杯百香果汁很快就见底，岑阙招来服务生又点了一杯。
江清月听着他若无其事地点餐，忽然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也太没用了。
他说她不会问。
她偏不：“那你单身吗？”
岑阙刚送走服务生，有些措手不及，但毕竟擅长谈判，很快应对：“你想听到怎样的回答？”
“都可以，”江清月摊手，换做她确定要钓的鱼，她会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此刻，她只是看着满桌的食物：“因为饥饿盖过了好奇。”
只是好奇。
而已。
岑阙恍然，沉默三秒有余，又是一声“抱歉”，将餐盘往她近前推了推，妥协一般：“吃吧。”
江清月没客气，但往常大快朵颐的动作被刻意放慢下来，使用叉子时，另一只手还要在下巴垫一垫，一切可能被赖文斐批斗为做作的动作她都做尽了。
因为说实话，她没法在岑阙专注的目光中肆意放飞，任何女人恐怕都不能。
留一线总是没错的，免得哪天有所企图才追悔莫及。
吃东西的过程是安静的，对比隔壁打卡拍照的姐妹局，他们显得过于冷清，好在气氛被店里播放的法语歌稍稍缓解。
法语。
江清月终于想起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方便问一下是什么客户送的钢笔吗？”她在完成一个完整的吞咽动作后提问：“笔帽上有刻字，你知道吗？”
岑阙抿了口咖啡，缓缓放回手边，“知道，”他念：“ma lune，”抬了下眉毛，“所以，确实与你适配。”
回答了，又似乎什么都没说。江清月仍迟疑。
他笑了一下，补充：“送给你的东西再收回来，你是想给青蹊递一个我的笑话？”
如此，堵住了江清月接下来所有的托词。
“那就这么让我占你便宜了？”她眉毛一抬。
他弯唇：“有何不可？”
好吧，再三推脱多少矫情。
她不再推辞，低头专注对付牛油果沙拉，他也终于开始用餐，彼此保持合适的进食节奏，嘈切的声音里，他忽然接了句话：“我目前，没有女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