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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阙感觉紧握自己的那只手忽然松了劲，身旁的人颓然吐出一口浊气，靠在了椅背上。
他紧了紧她刚才主动握过来的手：“别难过，还有机会，去见一见康康。”
江清月乱糟糟的思绪在庭审细节与交握的双手之间回还。
她知道是自己主动的，虽是慌张间无意识寻求救济的举动，但在抓住他的那一瞬间她便感觉到了，她纵容自己，没有后撤。
而就在刚才，他反握住了她。
“先走吧。”岑阙看她没有动静，又紧了紧交握的手，提醒道。
他把她当捏捏乐垂耳玩具？捏一下，耳朵竖起来？
就在她预备“恶人”先告状的时候，岑阙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上抬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起身，而后便先行站起，自然又体面地松了手。
江清月瞥一眼他若无其事的脸，他不介意，那她也不必绞尽脑汁解释。可是本该松快的心情愈发淤堵，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她快速起身，扭头离开。
岑阙在她身后伫立片刻，待她走出几步，才在无人察觉之处，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与她交握过的那只手状似自然地垂于身侧，实则因为集中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而格外僵硬。
他搓了搓指尖，企图恢复一点灵敏度，但是徒劳，他将手插进裤兜，跟了上去。
如果她足够细致，也许就会发现，他隐没在蓬松鬓发里的耳廓，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出乎意料的，在法庭外，等待江清月的不是康凯杰，而是赵宛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