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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贴着货运区潮湿的砖墙蹲下时,后颈残留的乙醚味还黏在皮肤上,像块化不开的膏药,那刺鼻的气味直往鼻腔里钻,让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伸手触摸那砖墙,粗糙且冰冷,雨水顺着指尖滑落,带着丝丝凉意。
紫外线灯发出“滋滋”的声响,那冷白光扫过砖缝,刺得眼睛有些生疼。
我紧紧盯着那道被雨水冲淡的淡蓝色痕迹——那是运输组制服常剐蹭留下的深海蓝漆,在这昏暗的环境中,那蓝漆显得格外醒目。
三年前在陈野案现场,我见过同样的颜色蹭在废弃集装箱的铁皮上,当时那刺耳的集装箱碰撞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被雨水冲淡的深海蓝漆,是运输组制服剐蹭留下的——”我指尖沿着砖缝摩挲,潮湿的墙灰沾满了双手,那墙灰细腻而冰冷,触感十分明显。
“但刮痕角度不对。”
“什么?”林疏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声音有些急促,像一阵风在耳边吹过。
她白大褂上的血渍已经结成深褐色的痂,看上去十分刺眼。
她却还攥着那把解剖刀,刀尖正挑着李大海的工装裤脚,布料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掏出温差仪对准墙面,温差仪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数字跳动的瞬间,我后槽牙猛地一咬——1.8℃。
和三年前火场里,母亲被焚的那面瓷砖墙,温差分毫不差。
那时候,熊熊大火燃烧的“呼呼”声、噼里啪啦的木头爆裂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空气中弥漫着的焦糊味也愈发浓烈。
“火场瓷砖的1.8℃温差。”我捏着温差仪的手在颤抖,三年前的焦糊味突然涌进鼻腔,那味道又苦又涩,让我一阵恶心。
“当年法医说,那面墙是二次起火点,可没人注意到,高温灼烧后的冷却速度......”
“沈墨!”林疏桐突然拽过李大海的工装裤,布料摩擦声刺得我耳膜生疼。
她的指甲掐进对方左膝位置:“煤焦油和轮胎泥里的煤渣同源,但这里——”她掀起裤腿,露出一道新鲜刮痕,那刮痕泛着青白,看上去有些吓人。
“冷库B舱的金属货架边缘有倒刺,上周我去验尸时被划了道口子,和这道痕迹弧度一样。”
李大海的喉结动了动,卡车司机特有的粗糙手掌下意识地去捂左耳。
那粗糙的手掌摩擦着耳朵,发出“呼呼”的声响。
监控屏就在他身后,我瞥见画面里他弯腰查看冷藏箱的侧影——左耳轮廓缺了一角,像被老鼠啃过的饼干,在屏幕的微光下,那残缺的耳朵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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